小的写写画画,那张一面靠墙的写字台整张桌面可是都被占领了,最后被她缠着贺时帮忙给她挂在了墙上。 这一件小事倒是给沈瑶提了醒,她设计的这床没有地方能放东西,这一点非常不方便。 花了几天时间倒是把两层床又做了几个改良方案出来,图稿给了沈国忠,安华又多了几款新品了。 沈国忠在深圳转了些日子,看着工业区里盖厂房还有点眼热,天天盘着自己的小账,还跟人打听在工业区要批地盖厂房得花多少钱,和沈瑶商量:“咱现在和一家贸易公司建立了合作,50人的小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有些供应不上了,等再赚些钱是不是也买块地自己建个大厂房?” 他说这话,其实意思很明显,建厂房的话,几个月赚的钱估计就得追加着投进去,父女俩可就都没分红可拿。 沈瑶没意见,受她母亲卫云华的影响,沈瑶觉得有钱用来置地建房买铺子那都是没错的,家里有贺时的收入,家用绰绰有余,半年一年不分红的也没什么打紧。 这建厂房大概要多少钱,选在哪里建沈瑶就没掺和了,由得沈国忠和贺时两人商量去,事实上,沈国忠这时候也是听贺时的,贺时身处这个职位,对于市政规划非常清楚,他给指的地儿绝对比沈国忠自己费心费力去挑更靠谱。 沈瑶心思不在那上头,她有再开一家化妆品厂的打算,忙着照自己陪嫁中的那些方子试做化妆品,接触这些旧物,免不了想起自家爹娘、想起兄长和姐姐、祖母和叔叔婶婶堂姐妹们,这一想起从前,沈瑶惊恐的发现,父母兄长还好,隔房的堂兄堂妹们的模样在她脑中已经变得模糊了。 这时才惊觉,她到这个时空已经九年了,来这里时那个世界的她也还未满十五,这都九年过去了。 不知道为什么,这些年连梦中见一见亲人都没能够,自老和尚出现过那一回,她连梦见前世都没有过了。 也是到这时才知岁月的无情,年深日久,她会不会连自己至亲的模样都模糊了。 沈瑶再无心研究她的化妆品,而是匆匆出门买了一叠大张的画纸和笔,回家坐在桌案前埋头画起画来。 她的爹娘、祖母、兄长和姐姐,包括外甥,她把记得的都该画下来,她这一画画得入神,贺时中午下班回家她也没察觉,自然,也忘记了要做午饭。 贺时进了自家客厅没见人,进房里发现沈瑶埋头画什么,他走到她身后往那画纸上看,画中是一对着古装的中年男女,坐在一处亭子里对弈的场景,女子雍容不失温柔,执子垂眸,正思量着该往哪里落子,男子生得威严,只是看向女子的时候眼里却是噙着笑意。 这二人,贺时直觉该是夫妻,且他看着两人,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之感。 正想着,沈瑶停了笔回头看他,“你回来了?” 说着看了看腕上的手表,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,有些赧然:“我没注意时间,还没做饭。” 贺时摇头,不太在意,倒是多看了几眼那画,好奇的问:“你这画的是?” 沈瑶看到那画,情绪就有些低落:“画的是我爹娘。” 自家媳妇的爹娘? 贺时恍然,刚才觉得熟悉的地方,是画中人的眉眼和沈瑶都有几分相似,所以这画中人是那位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,他说:“原来是岳父岳母。” 他见沈瑶脸上落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