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在,索性给两个人一起再请了一天假。 至于贺时说的请两天假倒没必要,梁佩君自己是过来人,又是个医生,心里有数。只要那混小子不再折腾,儿媳妇躺一天差不多也就养过来了。 沈瑶自己上完药趴在床上,脸埋在枕头里闷着,被贺时翻出来她又埋回去。 新婚第一天,她原本的想象里是早早的起床做顿早饭,给公婆敬茶,给小姑备礼,可从来没想过,她新婚的第一天会是这么尴尬的场景。 现在别说吃不消起来做饭,就是给公公婆婆敬茶她也根本没脸去。 嗯,她觉得,明天、后天、大后天,甚至觉得这辈子她大概都没脸见婆婆了。 早餐是七点钟时贺时给端回房里来的,端着碗拿着汤匙要喂她,沈瑶横他一眼自己端了过来,她是不舒服,可又没伤着手,至于连饭都要人喂吗? 捧着粥碗没精打采,吃到一半放下勺子把脸埋进贺时怀里呜呜起来了:“我没脸见人了,怎么办?” 贺时笑得不行,死死咬着嘴唇强忍住的,摸摸她后脑勺安慰:“除了妈没人知道,真的。” 沈瑶觉得不是,家里人肯定能猜到啊,把碗递给贺时,捧着脸为难,这事儿她还怨不着贺时,开始是他主动,可后来分明就是她自己作死惹出来的。 如果不是她恍恍惚惚不知今昔何惜的瞎求贺时,一会儿夫君一会儿相公的,贺时不会失了理智。 一直坐到七点半,算着她再不起床的话,家里人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,大家都该要出门了,她上了药如今已经好了不少,咬一咬牙翻出原来给家里人备的礼,叫贺时陪她一起拿着下去。 贺时不许:“晚上送也一样,你老老实实躺着休息。” 沈瑶才不要,哪有晚上给公公婆婆敬茶的,再说,今天的敬茶如果改了时间,原本不知道的恐怕也要多想了,走了几步觉得步子放缓点不容易叫人看出端倪来了就要下楼。 贺时没办法,只得在边上小心翼翼跟着,生怕沈瑶会一个不稳摔了似的。 梁佩君见到两人下楼时还有些诧异:“怎么不多休息会儿?” 沈瑶看到她就红了脸,难得失了往日的大方,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:“妈,我起来给您和爸敬茶。” 喝新媳妇茶,是有这和个说法的,不过好些年没人讲究这一套了,她哦了一声,反应过来,笑着道:“是是是,那你先坐会儿,我叫你爸出来。” 知道小丫头这是强撑着装没事儿,新媳妇都脸皮薄,梁佩君能理解,配合着不说破,一边喊了在房里拿公文包准备出门的贺安民,一边自己到厨房泡茶去了。 小丫头实诚得不得了,她动作要是不快点,她能自己到厨房折腾起来,自家儿子不懂事,梁佩君心疼儿媳妇,能做的都抢着赶紧给做了。 一大早没见着沈瑶人的贺真,原本正准备去学校了,听说还要敬茶,放下书包叫了声嫂子留下来看热闹。 沈家的客厅里摆的是沙发和茶几,这敬茶就放在了餐厅这边,因着有张婶在,这时候到底是打击封建那一套东西的,沈瑶也没真跪下敬这杯茶,只是恭恭敬敬地把茶奉上。 “爸您喝茶。” “妈您喝茶。” 这一声爸妈跟昨天叫起来感觉又不一样,贺安民和梁佩君乐喝喝应了接下茶。 这茶是梁佩君泡的,虽没放糖,夫妻俩喝着却都甜进了心里,笑眯眯说了几句嘱咐俩人以后相互多包容、好好过日子的话。 俩人都应了好,沈瑶从旁边桌上拿过鞋盒子,打开一盒看了看,捧着盒子到贺安民面前,道:“爸,婚期定得仓促,我来不及给您和妈准备一份好的礼物,我和贺时给您和妈各买了双鞋子,希望您们能喜欢。” 又照样把另一双鞋子捧给了梁佩君,梁佩君只看那鞋盒就知道是华侨商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