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现在心里很痒吧。 “欠的债也该还了。如果你不给我本金,我会从你这里拿走很多利息。 “我最后一次问你,你该叫我什么?” 最后没叫! 要被拿走利息了! 柳生生出些变态的快意。不过终究是亲妈,变态人格还没持续多久,他就又开始共情。大天使的形象目前展现出的原比恶魔羊要立体,就好像初尝纾解的自己,又好像……风雪里痛苦的江哥。 对于情事的迷茫,让他们一个思想上策马奔腾,身体上无能为力;一个身体上血气方刚,思想上封建残余……而且这种性压抑的现象绝对不是个例,而是几代人的执迷不醒。 他和江淇文的亲密关系,就好像是某种仪式,在打开自己心扉的同时也具有了一定对抗世俗道德垄断的意义。 ……警惕中文人升华主题的习惯。因为—— 自己明明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!还让柳生想,他想什么?是背着手做一回恶魔羊的梦男,还是把江淇文对自己的行径写到文里? 一想到那个突如其来、用力吮吸的,目的性极强的吻,他的呼吸不禁又快了几分。消肿就回来的话……柳生舔了舔嘴角。 舔掉的是……他的…… 完了。他察觉到什么,第一时间把腿叠了起来。 谁知此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。 他抻着脖子在眼罩向下的缝隙里,用尽全力才瞅到几个字:【那个臭人】 这个智障。居然是他打的,这厮觉得自己要怎么接? 【逃窜奔跑的池良宙】 追上来了! 救命—— 我躲! 又跟上来了! 【江淇文】 “喂,是我。没有打扰你吧。” “你有病吧,”柳生骂他,“给我打电话,想让我怎么接?” 电话里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。 “用鼻子?用舌头?”江淇文笑得很淡,“总该不会挣开了吧。” 绳子的系法是从学长给的学习资料之一里学的,比较……专业。 柳生捏紧了他的智能手表,“……旁边没人吧你。” 江淇文看了一眼远处讨论的辩友,又笑了一下,只说,“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回去,消下去的时差待会儿给你补上。 “是利息。” 又坏心眼地自导自演道:“没有,在打电话。” 对面沉默两秒,直接挂了。 江淇文露出得逞的笑。 【柳生】 柳生愤愤挂了电话,小腿紧紧顶着凳子腿,胸口却仍旧起伏不定。 这臭男人声音怎么这么好听? 平时一脸欠揍就算了,一旦笃定地说些什么,就有一种反差和信念感的魔力,低沉的嗓音瞬间沾满了磁性,感觉面前的手机要漏电了。 整个人被撩得乱七八糟。 什么舌头,什么利息? 不许色色!但是在这种场合打擦边球,还挺刺激…… 什么奇怪的爱好被开发了。 他向下垂着眼睛,转向书桌别的方向,看到一点点在手机旁边,草稿纸上工整的字体,忍不住伸长脖子多看了一会儿。不是行书之类极具个性的字体,而是简约大方的正楷。他又不禁想到江淇文人虽然没个正形,但在书桌前端正坐姿的样子,郑重又谨慎地顿笔,出锋,最后收笔。握着钢笔的手必定也是印象里的修长匀称,就好像之前帮他的…… 柳生完全无法进入剧情。 满脑子都是那个混蛋。 再这样下去这周可能写不完了。不如直接就地取材,把之前干过的苟且都拿来用用,比如……该怎么形容拥抱? 怎么描写抚摸? 又怎么比喻接吻…… 他一个一个想过去,时间也随着目光的缺失,悄然而迅速地流失了。 突然之间,一阵急促的脚步掠过。 他摒住呼吸,有点紧张。不过好在那脚步太过匆忙,瞬间掠过后便消失不见了。 他竖起耳朵听了几秒,才呼出一口气,把勾起的腿放下来。 不一会儿外面又开始喧闹,好像是宿管阿姨来了,一群性感男大学生乱哄哄地打闹,有一个人被同伴拦着不让回去,嘴里嘶吼着:“让我穿条裤子——” 嘈杂纷乱,吵得他无法思考。 他只好辅助声音,出声捋了一下剧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