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铺躺下,但上铺是没有床垫的光床板。那晚,是柳生默默把被子给他递上去铺了,自己盖着江淇文的羽绒服睡的。 “无论如何,他终究是个心软的人。我喜欢他,如果他由于种种理由不相信,我就一点一点证明给他看。” “这话你最好说给他听。”余也捕捉到一个盲点,“你没有心理障碍了?” “他什么都和你说啊。”江淇文撇嘴。 “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余也耸肩。 “想清楚自己的动机,自己动机背后的各个因素,”江淇文眼中有毫不避讳的直爽的困惑,“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谁……比我想的要难很多。” 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。你很坦诚。”余也说,“多看书。” “嗯。” “不过也不要太钻牛角尖了,文科生就是容易多想。随心而动。” “嗯。” “他会等你。” “嗯。” “你有没有额外想问的?”余也贴心道,“毕竟你可能再不好找第二个圈里人了。” “……”江淇文斟酌着开口,“有是有,就是可能……比较冒犯。” 这个忙说大不大,但是他此前自己来实在是起到了反效果。 “但说无妨。” “有没有……”江淇文问,“那种网站?” 第37章 奇怪网站 江淇文和余也那天谈了很久,从哲学文学到心理学,被推荐了一大波书。很多某宝上找不到的,也由余也在夫子旧书网上亲自替他下单了。最重要的是,他自然又大方地给了一个网站合集。感激不尽的江淇文主动等他有空提出请他吃饭,相约了一食堂。 余也替他点了不辣的砂锅鸡。 “上次的文件袋我看了。”江淇文说,“没想到是里面装的是创写作业……学长是偷出来的?一顿好找吧。” “怎么说话呢?”余也嗔怪,“其实在被老师办公桌上摆着。路过时听他提了一嘴说这个故事有两个人的字迹,就多看了一眼。当时只记住了柳生的名字,现在知道那个结局是谁写的了。” 那张纸是第一次和柳生合写的,双鹿缠角,鹿顶着他的头颅逃亡的故事。 “我那晚想,你把这个特意拿出来给我,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。”江淇文展开话匣,“柳生给的结尾是远行,是疏离的想念;我加的结尾是殉情,是鹿永远逃不开他的眼。是极致的占有欲。你是不是想说我们的关系一定要靠我主动?我其实也是这样想,即使一个人的偏见如山不好撼动,即使我还没看完那些书,在此之前也不会和他保持距离,如果我疏远了他,更会胡思乱想。而且我发现我的障碍其实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障……” “也不是,这学期快结束了,”余也打断他,“下节课都会统一发回去的,顺手带给你。” 江淇文:…… “哈哈,开玩笑。”余也扳回一局,“《平山冷燕》里有一句话,凡纸上之可喜可惊,皆胸中之欲歌欲哭。你不是问我他想要什么吗?看他写了什么就好。如果你没有疑问,我并不想打探你们太多隐私。” “谢谢学长。” 最后,江淇文由衷地祝福他。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。 “这本书我朋友送的,据说在校园阿弗洛狄特雕塑下面放了一宿,开过光的,一个月之内你必有桃花运!大佬。” 余也又被逗笑了,和蔼道,“好。对了,今天找你也不光是这个。辩论赛你感兴趣吗?学院老师前几天找我,说找你和柳生。” “找我俩?为什么?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