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感慨:“我竟只觉得,唯有空忱子配得国师之位。” “同道中人,我也这般认为。” “我们都是,走了走了,把手上这点活干完,今儿早点下衙,好回家吹嘘一番,我们可是和国师共事过的人。” “嘿,希望苟富贵勿相忘啊!” 太史们还不知,国师依旧执掌太史,富不富贵的不好说,但任务肯定少不了。 走在熟悉的路上,饶是司马佑安也会因舅父安排而心神恍惚,前世他被找到后,一塞太史便是五年,而后在十三岁的稚龄,愣是被舅父推为了国师。 若不是为了护他,舅父何尝会被世家控制越疯越彻底,他拖累了舅父,如今,他即将弱冠,再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国师了,他们舅甥二人,今生定能得偿所愿。 金銮殿近在眼前,又好似远在前世,一步跨过,犹如跨过两世交界,残存的血腥味并没影响他的步伐。 穿着与舅父朝服一样颜色的黑衣,滚边的银色云纹冲淡了衣裳带来的威严,显出他的缥缈仙感。 大立朝以黑色至尊,黑色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,司马冉泽愿与他的安儿一同分享这滔天权贵。 司马佑安坚定地一步一步从光晕中走出,向着大立朝至高无上的座位走去,离他的舅父越来越近,直至站在百官之前。 宽袖合拢:“臣参见陛下。” “免礼平身!” 短短四字,却掩盖不住司马冉泽激动的情绪,他似是在用这种方式询问:安儿,可喜欢舅父送你的礼物? 司马佑安将大礼施了个彻底:安儿自是十分欣喜。 哈哈哈!司马冉泽畅快了,他目光落在一众面上惊疑不定的大臣脸上,更为愉悦了! “传孤令,贺国师归位,今日宴请百官,举办庆师宴!” 众臣齐道:“喏。” 不禁将视线落在国师身上,黑色身影从大臣们身边走过时,之前从未关注过司马佑安的他们,就在偷偷看他,到底是什么人,能让陛下特意封他为国师? 在看清他的脸时,长安旧部无不吸气,像,太像了! 瞧见他,就仿佛长公主音容笑貌出现在眼前,算算年纪,长公主的那个孩子便如国师一般大。 但可能吗? 长公主的孩子不是个哑巴吗? 他们将窥探的目光放在了桓家家主脸上,其端着一张看不出情绪的脸,让大家失望转目,实则藏在宽袖中的手已经攥成了拳。 心里更是翻起惊涛骇浪,若他不是,陛下怎会如此大张旗鼓封他为国师,那般信赖之态,唯有给予亲人。 他没死啊,眸子顿时阴沉下来,曾向太史求过婚期的桓之凡为何不告诉他! 众臣心思各异,一个个用眼神询问:到底是不是? 不过是不是又有何关系,长公主可是死在桓家呐,当年啊,说是桓家走水烧死了长公主,谁信!其子八岁之龄自己走丢,又有谁信! 如今,有热闹看了。 庆师宴举办的十分浩大,可与庆陈柏卓班师回朝一比。 司马冉泽冷冷同那些探究的视线对上,不躲不藏,每每会是他们落了下风,转移了视线,他的舅父不满他看别人,非拉着他喂了他几杯酒。 他便坐在舅父身侧,两人一同窝在宽椅之上,可见司马冉泽对他的宠爱。 有司马冉泽在,无人敢端着酒杯上前搭话,但每每被喂酒,又全是因为舅父,心情畅快,他便由着,很快就有些酒意上头。 “国师小心。” “安儿,还能走吗?” “陛下,把他交给我罢。” 司马冉泽犹豫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