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搬来的人家,初来乍到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,几块糕点送婶子尝尝。” 婶子脸上表情一变,恨恨低声道了句:“真卖出去了?!个混小子,等他回来非得扒了他的皮!” 她深呼吸几次,蹲下身将盘子接了过来,还慈爱地摸了摸三郎的头,越看三郎的眉眼越喜欢,问道:“女郎可愿带着弟弟上我家坐会儿?” 这当然是不行的,邻居们的品性她都还没摸清楚,再加上带着三郎,她可要考虑到三郎的安全,就在门口送是最好的,她当即拿出自己的食盒给她看,说道:“不了婶子,我还要给其他送呢。” 婶子只能作罢,说道:“女郎等等,我将盘子还你。” 说完风风火火回去换盘子装糕点,回来的时候,还给装满了桂花糖,辛离离笑得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,一换一还,感情又增进了! 只是好歹也住着精致的宅院,怎么没有奴仆,反而是自己开门? 她家没有奴仆是因为京口县那小地方根本用不上,换了这个房子之后,他们也需要雇几个人帮忙打扫一下卫生,不然大院子自己可怎么收拾的过来。 那邻居家为何不雇人呢? 许是看出了辛离离的疑惑,婶子爽快道:“咱是农家出身,搞不来那套,自己住才舒服!话说小女郎,你父母是做什么的?怎么买了旁边的宅子,这宅子卖的可贵,还不让赊账。” 辛离离脸上的笑都僵了一下,不提钱咱们还能是好邻居,提钱她就心痛,这宅子把她家家底掏空一多半,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做生意容易么,买个洛阳房子哗啦就没了! 一万三千两她都能在京口县置办五处宅院往外租钱了! 她拿了快桂花糖塞三郎手里,幽幽道:“是我家兄长要来洛阳当官,所以我家才举家搬来的,若不是为了他,我们就去买北面的便宜房子了。” 婶子听到当官两个字一张脸可谓精彩万分,颤着音问道:“你兄长是当官的?什么官?” 辛离离被问的有些尴尬,她也不知道啊,只能尽力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说:“是太史令的一个小官。” “太史令啊。”婶子表情和缓了许多,再提不出挽留辛离离的话,目送着她又去敲对面的门。 对面开门的是个扶柳之姿的年轻妇人,这家人一样没有奴仆帮忙打扫,婶子倚在门边嗤笑,她分外看不上这个人。 年轻妇人白了眼婶子,问出了一样的话,在听见辛离离兄长是个当官的人,不禁诧异道:“你父亲不是做生意的吗?那小崔郎君说你家是跑商的啊!” 她知晓的多些,若不是小崔郎君从中搭线,她们也不可能卖房子给辛离离家啊! 一颗心顿时凉个彻底,只听辛离离道:“我父亲经商和我兄长当官不冲突啊,我兄长是个道士,家里人经商影响不到他。” 如今的大立朝商人地位低下,商人的子嗣都是不能当官的,好在司马佑安是以空忱子的身份入的太史令,不然还真不好弄。 年轻妇人和婶子一样目送着辛离离去敲了最后一家的房门,和他们家出来的两个有着如花美貌的女郎对视,大家纷纷露出了绝望的表情,又庆幸,好在只是个太史令的小官,成不了气候。 这种想法在陆陆续续不断有人来寻司马佑安,且有一半都是穿着官服或是官员的亲眷时,破碎了。 不是只是太史令的小官吗?! 司马佑安确实是太史令的小官,但架不住他是抱朴真道观的小师叔,被人们奉为“神子”啊! 就问凡是用纸张写过字的人,谁不知道空忱子道长? 但凡有向道之心者,谁不知道空忱子道长? 空忱子道长终于来了洛阳,可不得拜见一二,讨论道法!顺便讨点献给陛下的丹药吃,他们也想延年益寿! 三家邻居便只能木着一张脸藏在门后,看辛离离出来送司马佑安。 太史令的官员唯有官阶最高的太史令能着绯袍,其余人皆穿白衣,用不同颜色腰带区分职能,着金丝带者掌天文历法史书记载,着红腰带者掌三辰时日祥瑞妖灾,再往上便是如谢烁一般的着黑腰带地位高之者。 已经在太史令入职,并领了一套太史令服侍的司马佑安,此刻白衣飘飘,金色发带在发中随意穿梭,最长的一端坠在了腰间,让人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他纤细有力的腰腹上,并十分想将金色束腰给扒下来。 清冷着一双眸子的司马佑安在辛离离直勾勾的目光下,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发,顺带用宽袖遮住了她看了许久的腰,接过她提着的食盒道:“你且回罢。” 辛离离不死心的问:“你真的不用我送吗?我可以把你送到太史令再回来啊!你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?” 太史令的官员们他熟的不能再熟,每年在抱朴真道观都能见到他们,他去太史一事他们期待许久,据说准备了好些实验,就等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