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佑安的定金,负责给百姓们做中午的餐食,她减少了豆腐的产量,让三郎母亲和蕙娘一道帮着做饭。 鱼肉夹馍再一次经由袁依婉的手做了出来,而辛离离搞了个创新,她改良了煎饼果子,之前家里穷的只有豆子,这回买了不少小麦,可以用小麦磨的粉做煎饼,虽然可惜这里没有玉米,煎饼有点厚,可谁会嫌弃呢,他们又没吃过正经的煎饼。 因为大家干得都是重力活,司马佑安没少给饭钱,所以辛离离不光往里面填充野菜和鸡蛋,还会往里放重盐的鸡肉。 每顿饭,一个鱼肉夹馍,一个煎饼果子,足够干活的人吃的饱饱的,有些人还会特意留一个回家给夫人孩子吃。 百来人的饭,本是要雇几个厨娘的,可是煎饼果子和鱼肉夹馍就全解决了,做完午饭有时间,袁依婉还会亲自教导辛离离,辛离离已经成功从自己背诵《诗经》过渡到她从母给她讲学了。 好不容易从火场捡了条命,还没开心几日,就发现自己作业又重了的辛离离,长叹一声,她辛离离可能就是这个命了。 山上的树木该伐的伐,该捡得捡,一场山火过后,原本绿意盎然的山林,秃了半座山,抱朴真道观依旧取材于山林间,木匠们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绝活,立志要修建一个不比之前差的道观。 日子就在辛离离每日琢磨少写点作业、司马佑安挑灯夜夜默写道经账本、陈柏卓时不时来找袁依婉培养感情之下飞逝地渡过了。 等辛离离回过神来的时候,空空子已经带着小道长们回来了,他们可不是空手回来的,他们将白鹤观镀金的神像请回来了。 这可真是给抱朴真道观省了好些钱! 重新修建的抱朴真道观一如既往的古朴,又因扩建增添两分大气,若不是周边的枯树已经被砍下,任谁也看不出曾经烧灼的痕迹。 等大家都安顿好了,白鹤观那五个确定没有参与空纯子计谋的道长们也赶了回来,正式拜入抱朴真道观,道观中终于有了除无虚道长之外的成年道士了。 空空子照旧要免费为百姓讲经三日,这回的他可以不用坐在登天梯上了,扩建后的道观,比以往宽广数倍,他坐在中央空地,感叹一句若不是一场大火烧了老树,此时的他还能乘个凉。 好在此时已经入秋,天气没有那么炎热,不会坐一会儿就将人晒中暑,但空空子年岁已经大了,道观被烧之后,或多或少都让他有些忧心,此番他回来,辛离离就发现他又掉了几颗牙,还细细嘱咐了小道长,日后不能给空空子食硬的食物,便不顾他的反驳,执意和司马佑安给他做了个能将他覆盖住的大伞。 一生经历颇多的空空子,讲道总是充满了看透生死一切的随缘,让人心情平静下来,就连辛离离都带着小板凳过来听讲。 不过她坐不住,听一会儿就要往司马佑安身边转悠,司马佑安原本的座位是在空空子的左后方,因她总过来,让百姓看见总归是不好,他便将座位移到了最后,辛离离便来的更勤了。 她静静打了个哈欠,泪花坠在眼尾看得人好不可怜,她凑到司马佑安身边小声说:“我昨日听叔和从母聊天,空纯子死在大牢里了,听闻是中毒而死,大家都怀疑他是吃五石散吃的过多。” 说完,她悄悄拿眼神去看他,见他依旧冷着一张小脸,放弃了刺探他的想法。 五石散就算会起作用,空纯子都在大牢里关那么多天,身上怎么可能会藏有五石散,戒瘾都快戒掉了,只怕是有人灭口。 她想到了来过抱朴真道观的桓之凡,直觉同他们家脱不了干系,她想的,便是司马佑安想的那般。 司马佑安不理她,也太过无趣了,她就戳着他的衣摆,东戳一下西戳一下,在司马佑安受不了她烦人劲儿,转过来之时,她迅速问道:“大郎,你还要去太史令吗?” 按理,此时他应启程赶往太史令了,可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动作。 费了许多力气才终于同意让太史令举荐,他若是因为愧疚于道观着火而不去,那也太可惜了,她不希望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,却又摇摆于他终于有了人气,已经知道心疼道长们了。 司马佑安看着道长们的背影,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都没力气般垂落,他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,打手势道:“这里更需要我。” 道观刚刚经历火灾,又来了几名白鹤观的弟子,小道长们还没一个成长起来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,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们就走。 将所有的压力放在空空子和无虚道长身上,他都怕他去太史令后不久,这个道观就要改名叫白鹤观了。 纵使白鹤观那五名弟子都是老实人,也不得不防。 他揉揉额头,加上这个道观上下没有会处理俗物之人,山下的商铺、造纸红利,他一走,他们会不会算账? 只怕他们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。 再者他已经和太史令搭上线了,可以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