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之腹,那空忱子,分明是抱朴真道观的灵魂人物。 颍川康家甚至还打听到了其他人不知道的隐秘,他们住的客栈,竟是那空忱子家人开的,那家人不止会造纸还会造豆腐! 在心中暗暗将这家人的地位提高,他们学习造纸术更为认真了,当然八卦也没落下,何家吞食造纸一事也被他们悉数得知,背地里好一番嘲笑,又暗暗警惕,自己万不能犯这样的错误。 辛离离也乐得眼睛都快瞧不见了,欢迎颍川康家和隔壁豪绅多住些日子,一住住一月,不止住,他们还会在袁氏豆腐点餐,小钱钱赚到她手软。 眼见他们闲的不行,山上山下乱窜,司马佑安干脆决定先将麦秆纸教了,这便不用回道观了,山脚下何家有现成的工具。 如今陈柏卓的院子里堆满了百姓们送来的麦秆,他们都知道何七郎一家从何家脱离出来了,至于什么除族不除族,他们才不在乎,只要你给我造厕纸,这些麦秆就白送给你们。 是的,麦秆都不是花钱买的,百姓们可怜巴巴带着麦秆过来,别无所求,只求你赶紧开工造点厕纸,可怜可怜又重新用上厕筹的他们吧! 以前用厕筹的时候也没觉得难受,但一用过厕纸,再用回去,那当真是浑身不得劲,就快用哭了。 何七郎也是哭笑不得,那点悲春伤秋的情绪顿时就散了,一家子投入到了造厕纸上,还赊了陈柏卓的账,借了好些石灰,又不好意思的借了钱,找木匠给打了工具,简易小作坊就在陈家院子里形成了。 是以当所有人被司马佑安带着来到陈家小院时,无不震惊里面的简陋,颍川康家的嫡次子眼眸明亮,心中计算,那老农松了口气,简陋至此也能造纸,那他回去就能搞! 这传授麦秆纸一事就交给了何七郎,为了让母亲用上最柔软的麦秆纸,他和父亲可谓牟足了劲儿钻研,还真让他们尝试出来了。 但他们不怕教给外人,因为即使说了,也不是简单能做到的,这需要长时间接触慢慢改变手劲,更多的是一种感觉。 “厕、咳,麦秆纸在泡材料和研磨时要十分注意,泡得时间不够,或是研磨不充分,制造出来的厕……” 何七郎皱眉,他跟着百姓们说厕纸说习惯了,乍一在外人面前说麦秆纸是浑身不方便,板着脸的他,酒窝隐去,人也跟着有威严起来,他在脑中顺了顺话,接着道:“制造出的麦秆纸会十分粗糙,届时容易划伤皮肤,切记切记。” 因着每日都在造纸,是以院子里有好几口大缸都泡着麦秆,他领着他们挨个看去,将麦秆掏出来展示:“这是泡了一日的,可以看到麦秆明显硬挺。” “这是泡到第四日的,你们摸一下,已经十分柔软了,这时我们就需要将麦秆清洗干净,用石磙研磨。” 宣纸和竹纸尚且没教到这一步,但因司马佑安说过造纸术都是相通的,而大家听的十分认真,每人都上去磨了几下,等磨出浆来,就是抄纸和晒纸。 “抄纸是整个造纸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一步,抄不好纸张会薄厚不均,或厚或薄都会影响使用感受。” 老农实在听懵了,不禁问道:“郎君,你一口一个皮肤、感受,这纸不就是给人书写的吗?” 何七郎抄纸的动作一顿,抬头便见司马佑安早带着无甲躲到袁氏豆腐去了,再一转头,他父亲扶着他母亲进了屋,把他抛弃的干脆利落。 只能尽量绷着脸道:“麦秆纸在我们这里又称厕纸,是代替厕筹用的。” 说完,想到自己在抱朴真道观的遭遇又道:“诸位若是不嫌弃,可以上我家茅厕瞧一眼。” 所有人:……那到也不必,不过这竟是厕纸? 怪不得抱朴真道观让他们全部都要学习麦秆纸,百姓们可以不用纸张书写,但必须要用厕纸上茅厕啊! 怀揣着诡异的心情,大家将厕纸的方法学会了!一个个脚步轻飘地回了道观,自己上手制造,在泡好麦秆的那一刹那,几乎是同时在心中响起一句话:我这泡的是厕纸啊。 因有厕纸学习在前,再学宣纸和竹纸就很简单,唯独学习竹纸的人瞧见学习宣纸的已经开始研磨,而自己的还在灶上熬煮而十分焦急,其余研磨、抄纸异常顺利。 在分纸上墙之时,经由辛离离提供点子、司马佑安提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