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不下山,辛离离打算自己溜达上山给他送的,此时他下山的时机刚刚好。 豆腐吸足了鸡汤,咬一口,鸡汤的鲜嫩和豆腐特有的豆香混合在一起,享受!香的陈柏卓吃了三个大饼子,就连平日饭量小的袁依婉都多喝了一碗汤。 这锅豆腐顿鸡肉,完全出自辛离离之手,已经吃够鱼的她,坚决不把做饭的重任交给从母,她来、她来、她来! 自己动手做的豆腐就是好吃,辛离离吃了两口之后,就将自己的豆腐全分给司马佑安了,快吃,补充蛋白质,至于她自己,嘿嘿,怎么没有人啃鸡,大家都这么客气吃豆腐,那她可要啃肉啦! 她吃得小手上全是油,司马佑安只瞥了她一眼,就侧过脸不再看她。 袁依婉看得好笑又心疼,拿出帕子给她擦嘴,辛离离向后退去躲开她的手帕,开玩笑,都是油,这手帕得洗到什么时候去才能洗出来。 她摆手道:“无事,我一会儿自己洗。” 你在仔细瞅,人家辛离离注意着呢,就只有手脏了,没弄到衣裳上,也没掉到桌子上,人家不过是拿手啃个鸡翅罢了! 人生啊,吃顿鸡就满足了! 幸福! 吃过饭的辛离离躺在床榻上感叹,昏昏欲睡之际,猛地挣扎起来,哎呦,她还没将鸡肉盛出来呢,得让大郎带到道观,让他们也尝尝去。 等她穿好鞋跑出去,袁依婉已经将鸡肉都装好了,借陈柏卓上山卖水之际,给送到道观去了。 辛离离打着哈欠,又给豆子倒了次水,观察了一下袁依婉的豆子,这才被袁依婉撵回了房间午睡,小孩子要睡饱了才长个。 至今只长肉没怎么长个的辛离离:…… 扎心了从母。 而袁依婉则陪司马佑安坐在厨房中,做各种东西,她许久没见大郎,很是想念。 辛离离早晨已经绘声绘色讲清楚他们昨日是怎么做的豆腐,司马佑安询问了袁依婉之后,便开始给她们做装豆腐的筐、像绣花一样可以夹布滤豆浆的架子、竹竿一般利用杠杆原理压豆腐的长棍。 长棍和筐非常好做,袁依婉都用竹条编了两个筐,唯独这滤豆浆的架子不好做,长布总会掉落,一连试了几次都不成功。 袁依婉便劝道:“做不出来,我和湖生给撑着也一样能滤。” 听见湖生这两个字,司马佑安眼皮子都跳了跳,前世的反叛军首领,这辈子整日黏在他养母身侧,可真有出息! 他头也不抬,许是陈柏卓刺激了他,竟是找到了固定宽布的方法,成功将架子做了出来。 “大郎,一如既往的厉害呢。”袁依婉开怀道。 待辛离离睁眼,就发现了司马佑安做出的东西,当即像个小兔子一般挨个看了看,要不说,有事还得找大郎,靠谱! 这样岂不是已经半机械化了! 她瞄着司马佑安,很是希望他能做出机械臂,这样就不用搅拌豆脑了,可惜这只是她辛离离的痴心妄想。 接下来,磨豆子,这次豆子泡的多,袁依婉用大石磨将豆子都磨完了,她还有一多半没磨好,就绝望! 袁依婉和司马佑安想帮忙,却被她拒绝了,算了算了,加水也是有讲究的,昨天和紫石石磨已经磨合过了,她可以! 磨完黄豆之后用水冲洗,她又磨起黑豆,等将豆子都磨完,她从母已经滤完豆浆了,因着大石磨磨出的豆浆不均匀,是以都不用辛离离说,从母就多滤了一次,眼下,她已经开始煮浆了。 司马佑安帮忙,将她的豆子都滤好,就开始煮浆、点浆,而后压豆脑! 辛离离感叹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,司马佑安是怎么想到利用杠杆原理,调节压在豆腐身上重量的,绝绝子。 这晚,司马佑安没有回山上道观睡,他睡在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房间内,一应摆设跟小渔村的房子一样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