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你可找不到我们何家头上!” 辛子叔被打了一巴掌差点被打蒙了,他当即就跪了下去,拽着何十五的裤子道:“不能这样,不能这样啊!你们明明答应过的!你们答应过用庄园换羊皮纸卷的!” 听见他真的说了出来,何十五脸色一沉,喝道:“找死!” 他一脚将辛子叔踢开,指着一脸愤怒想要冲上来的辛家人道:“给我打!” 被何十五带来的何物护卫纷纷奔向辛家人,辛家人如何会是他们的对手,没两下就被撂倒,随后就是单方面的殴打。 小渔村的人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,抱团在一起说道:“我们不是辛家人,我们不是他们的人!” 冰上很快就开出了一朵朵色泽萎靡的鲜花,被按在冰上的辛家人不断求饶:“啊啊,别打了别打了!” 而辛子叔则享受了何十五的亲切招待,何十五踩着他却没像那些护卫般着急动手,而是问道:“我说是奴仆自作主张,此事老公不知,记住了吗?” 辛子叔拼命点头,因恐惧眼泪鼻涕齐出,他飞快点头道:“记住了记住了。” “根本没有什么庄园和羊皮纸卷的事,你和那人就只有竹简的交易,记住了吗?” “记住了记住了!” 何十五从牛车上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棍子,向下比划了一下,在辛子叔肝胆俱裂的嘶吼声中,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膝盖骨上。 “啊啊啊啊啊!” 辛子叔声音太过凄惨,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,何十五招手,护卫们纷纷扔下辛家人走了回去。 何十五道:“日后,不准再去找你侄女和她从母的麻烦,也不许再来我们何家,听见了吗?” “啊啊啊,”辛子叔抱着自己的断腿,哭道,“记住了,啊啊。” 将棍子一扔,从牛车里掏出早就准备好,要给辛子叔医治的钱财扔在他身上,何十五道:“走。” 事情很快由何十五禀告给了何家家主,又被特意告知给了抱朴真道观上的司马佑安,而司马佑安依旧没有反应。 直到袁依婉和辛离离意外得到了小渔村村民的道歉,又见到了辛离离的姑姑,在她们声泪俱下说自己做错了的时候,他才同意与何家论道。 而何家为表诚意,还不止做了这些。 两辆牛车先后从京口县城门驶出,打头的牛车内,一位约十四五岁的少年郎,低头喝着杯中热水,他身旁的奴仆气道:“他们主家得罪了人,凭甚让郎君你去道歉,这都第几次了!” 何家少年郎嘲讽一笑道:“谁让我是庶出一脉的。” “庶出怎么?要不是有郎君所在的庶出一脉经商揽银,他主家吃什么喝什么,用什么在洛阳打通人脉!” “慎言!”何家少年放下杯子,拿出托他转交的房契道,“怪只怪,我们是庶枝,被人嘲笑、不招人待见……” 少年郎的话语隐藏在了车辙声和路边百姓的说话声中。 自从万民登天梯修建好后,京口县百姓们就养成了日日爬次山,上道观敬香的习惯,而外地人听闻抱朴真道观的事迹,也纷纷前来拜拜,顺便亲自走一遍万民登天梯。 用辛离离的话说,万民登天梯就相当于现代的华山栈道,来都来了,不爬一次怎么行,她看抱朴真道观都快成五a级景区了,偏偏道观上下清廉的很,不收门票不收香钱,只收人们诚心的捐赠,这捐得多了,还得劝劝你,心到了就行。 她觉得,不用多久,抱朴真道观就要重现往日的贫困之态了,她恨不得一天在司马佑安耳边叨叨八百遍钱得重要性。 摇摇头,她跑回了商铺的屋子,一把抱住她从母的大腿,撒娇道:“从母,你那些豆子给离离用一下吧,求求了。” 袁依婉此时正在打扫她们家朝向冲外的商铺,后院的几个屋子都收拾妥当了,这商铺空着,她实在看不下去,索性过来打扫。 而闲来无事的辛离离,就盯上了她们家的大豆! 现在湖水正在退去,等天再冷时还是要结冰的,根本就打不了鱼,她们家的渔船,正放在三郎家呢,三郎家离湖边是最远的,渔船对他们家来说比生命都重要,是以两条渔船是安稳锁在专门放渔船的屋子里头的。 也幸亏是放屋里了,这要是放院子里,一个浪头打过来,渔船就得散架了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