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组的头头,他夸赞道:“多谢女郎与两位女官连日在县城奔波,以后的事情交给某便是。” 辛离离摆手,干脆利落的说:“我只是跑腿耍耍嘴皮子,要谢当还要谢抱朴真观大道为先,体恤百姓,谢这些小道长日日不辞辛劳奔波示警。” 瞧瞧,这是一个五岁奶娃娃能说出的话来吗,无寅和无卯那才是小孩子的样子。 苏县令胸有千言想道,却只能同空空子说一声:“道长,多谢你们了。” 空空子经此一事,愈发的神仙道骨了,闻言只是颔首。 大家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,仰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,雪花如今还在飘零,当真预想不到届时下雨的情景。 离京口县两座城之远的白鹤观,有道长快步走到观主空纯子身旁,压低声音道:“抱朴真道观卜卦算出将会下暴雨一事,经由京口县,已经在州府传开了,山下百姓都在做准备。” 空纯子深深吐出一口气,却又听道长道:“何家及三位门阀均派人来询问此事真假,是否当真会下雨。” 他瞥了那道长一眼,顿时破坏了好不容易维持的神仙模样,他道:“我怎知真假!不过想来空空子那老东西不会在这件事上作假,你就说我也卜卦算出来了,但并不明确,伤到身体要闭关,近日都不见人了。” 得到消息的何家家主摔碎了一盏白玉杯! 作者有话说: 何家:感觉自己被耍了! 第三十三章 暴雨倾盆至(晋江首发) “羊皮纸卷找到了吗?” 山羊须擦擦额上的汗水, 不敢望脚下价值连城却碎的拼都拼不起来的白玉杯,说道:“郎君,我已经盯着辛家里外搜过一遍了, 甚至他们奉上来的竹简也找了一遍, 没、没找到。” 他又连忙道:“我再去带人搜一遍。” “不用了,”何家家主背着手,透过窗棱望向黑压压的天,他道,“将小渔村那农妇卖房子的房契拿来。” 若不下雨,房契还有些价值, 但若当真如那道观所言大水漫灌,一个被水淹的房子连人都住不了,那便无甚价值, 房契轻飘飘一张纸,他拿在手中又问:“辛家什么反应?” 山羊须脚下无数汗滴滴落形成了小水洼,他人都在抖,“回郎君, 他们, 他们很是气愤, 在各家都找不到羊皮纸卷时, 辛家内讧,那辛家二郎勃然大怒骂他们被耍了!还, 还要求咱们赶紧将庄园给他们, 他们一定能交上羊皮纸卷, 不然就把竹简的钱给他们。” 何家家主短促地笑了一声, 将房契扔回给山羊须, 冷冷道:“将竹简送回去, 没有羊皮纸卷,那堆书又有何用。” “是。” “和辛家断了联系,日后不要再找他们了。” “啊,是。” “此事办完,你就去庄子罢。” 山羊须腿一软,跪在地上,不敢辩驳:“是,郎君。” “何家拉出三大牛车竹简往辛家村而去,小渔村的人欲要抢夺,和辛家人打到了一处,虽未致死,但重伤几个。”火光闪烁,抱朴真道观内,陈柏卓一边烤火一边说着外面的见闻。 自从王县令接手了通知事宜,他们就跟着上了道观,山脚下,实在有被淹的风险。 “想来这回他们没有心惦记着羊皮纸卷了,他们受了伤,又接到了消息,让他们赶紧去亲戚家暂住,唯恐会落下,正着急收拾东西。” “京口县县令迅速组织衙役已经走访了周边大部分地方,州长也下令各县做出应对,基本上临湖的村子人都撤走了。 那没有地方去的,之前道长们示警时就告知过他们,抱朴真道观山脚下商铺,除了最里面的都可以住,刚才上山时,我瞧着有不少流民都住进去了,正在修缮屋顶。” 听到此,众人狠狠舒了一口气。 陈柏卓突地站起身,袁依婉在他干裂的手上瞟了一眼,连忙问道:“湖生刚回来,这是要作甚去?” 辛离离和冷着脸的司马佑安对视一眼,呦,她从母怎么关心起叔来了。 “我去再打些木柴,也不知雨会下到什么时候,趁着这几日不下雪,多打些,不然屋子阴凉,只怕要生病。” 说着,他冲袁依婉笑笑,便出了门,走的时候大义炳然,一出门没人看见就赶紧缩脖,龇牙咧嘴的,太冷了。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,这日的天不光停了雪,还露出了久违的太阳,厚重的云层像是被人用筷子捅了个洞一般,金黄的阳光顺着洞口洒落下来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