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依婉笑着道:“不是给你的还能是给谁的?谁让家中就离离最矮,也只能离离使用了。” 可不是,这个置物架还不到袁依婉胸口高,不就是专门给辛离离做的。 之前看得匆忙,她们好多东西都没看见,还是收拾的时候一样样给发现了出来,比如这个置物架,比如从母梳妆台上小巧玲珑的首饰盒。 嘿嘿嘿,辛离离傻笑,和袁依婉一起将置物架摆放在屋内案几旁,此案几还是原先那个,它从辛子伯的案几变成了司马佑安睡觉和看书的地方,现在又成了辛离离学习的书桌。 屏风还是老样子摆放在房间内,书房袁依婉想留给司马佑安使用,纵使知道他每月大半时间都要住在道观,可总能放假归家的么,比如今日不就可以在家中睡。 何况,家中有他专门的屋子,就好像有了牵住他的绳索,不会担心他真的修道有为乘风归去。 是以,用屏风隔出小型书房,那就是辛离离学习的地方了。 对此,辛离离表示,书房是什么,她不需要! 小心将自己的钱盒放在箱中,她将自己这段收集的东西,全都放在了置物架上,然后眼珠转转,抓着自己的裙摆就往厨房跑。 身后袁依婉喊道:“辛离离,好好走路,有个女郎样子。” 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天性,跑起来,离离冲! “砰!”她一头撞上出来拿柴的司马佑安身上,他近日吃得好,又顺利进了道观,个头蹭蹭长,目测已经比辛离离刚见他的时候长了一个头。 辛离离也长个了,然后她还是全家最矮,此时一撞,正好撞进司马佑安怀中,他一手扒住门框,一手扔下柴护住冲到他身上的辛离离,眼神不善的看着她。 眨眨眼,辛离离赶紧起身,再将已经快要失去平衡,并且因为自己差点出丑而面色冷凝的司马佑安拉好站直,啪啪像回事地给他拍拍衣裳。 而后傻兮兮的咧开一张小嘴道:“大郎,感谢给我做了置物架。” 她做西子捧心状,颇有些贱嗖嗖的样子:“我超级喜欢的。” 司马佑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柴火,无视她走进了厨房,他就多余给她做东西,谁管她喜不喜欢。 辛离离表达完自己的感谢,摇头晃脑蹦蹦跳跳地跑走了,厨房内烧火的陈柏卓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,目光中满是笑意。 又看向虽然嘴硬,可动作比之前利索,明显要开心一些的司马佑安,感叹道离离可真是个家中的开心果、小可爱,他日后得多刷离离的好感。 待司马佑安拎出泡在凉水中解冻的鱼,熟练地去鳞,赶紧过去帮忙,将他撵到一旁做轻省活计。 司马佑安看了他半晌,方才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。 陈柏卓暗暗吸气,只怕想融入这个家,路途遥远啊。 晚间,一条清蒸鱼上了桌,鱼肚子上的两片肉,全分给了辛离离和司马佑安,生怕他们卡到刺,鱼头陈柏卓主动要了,却将鱼尾肉厚的地方给了袁依婉。 辛离离和司马佑安下意识就对视了一眼,颇有些同仇敌忾,又欣慰、又担忧、又怀疑的感叹。 感情之事说不准,可是家是实打实的搬啦! 干鱼汤! 明早又是美好的一天! 清晨,鸟雀声叽叽喳喳将辛离离吵了起来,山林中鸟儿多,这回好了,没有公鸡打鸣,却有无数小鸟落在房头对你叫,叫得那是一个开心,曲子那是一个不重复。 顶着鸡窝头,辛离离睡眼朦胧,原以为搬家之后,到了新环境会睡不着,可她心中装得全是对未来的无限畅想,昨晚被从母搂着,挨着枕头就睡着了,想什么想,想也没有从母怀里香。 自己洗脸梳头穿好衣裳,打着哈欠开门问:“从母,几时了?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