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真豚鼠不如!” “打死你们给乡亲们赔罪,丢我的老脸。” 孩子们的求饶叫喊声,顿时让辛家门口乱了起来,可袁依婉就那样带着两个孩子,不闪不避,冷漠瞧着,宛如看戏。 墙倒众人推,纷纷让他们回家再打孩子,没得在他们面前教训的,三位嫂子的夫君从人群中走出,一拖二,将自家丢人现眼的东西带了回去。 那日辛家来拉了三大牛车的竹简,拉车的就是他们,听着辛家人商量怎么分那些书,还说什么一书值万金,跟何家都说好了,辛子伯用羊皮纸著了本书,将那个献给何家,换湖东三十里处的庄园,庄园啊! 然后他们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,这么多书难道全给辛家了?所以为孩子讨药钱是假,想要书是真。 可没想到袁依婉不像那些唯唯诺诺的小娘子,吓唬一番就能交东西,她落落大方、字字珠玑,反到让他们惹了一身腥。 待大家都散了,四下再无人时,袁依婉方才将手放在离离脑后拍了拍,她轻轻闭目而后睁开,眼睫微颤,便如离离所说,他们不能弱,一弱麻烦将会接踵而至。 辛离离仰着头看袁依婉,眼里都是小星星,她家从母刚才就像是辛德瑞拉的仙女教母,姿态优雅挥动魔法棒,一点一个准,对方恶劣到想让他们搬家,她就轻巧说他们家不屑与之为伍,说她打人,反说嫌弃她打的轻,太帅了。 回了屋子,袁依婉再问辛离离:“你可知错?” 仙女教母秒变恶毒后妈。 虽然那三个熊孩子委实欠揍,但因此搞得她从母丢了浆洗的活,辛离离觉得自己确实欠考虑了,这世道对他们可太不友好了,没工作是个大问题。 虽然靠着浆洗也只能勉强度日,可总比入不敷出要强,老实道:“知错。” “错在何处?” “我应该再想想的,竟害的从母丢了活计。” 袁依婉被这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了,但随即将笑容隐去,“我看你尚未知错。” 在辛离离疑惑的目光中,她道:“对方三人你只有一人,你不该与之起冲突,他们索要的东西,你给便是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为下下策。” 辛离离不服,“但我要是退了,他们下次还要抢我东西!” “那你怎就不知回来找大郎?他们三人还能是大郎的对手?忍一时之辱,方可从长计议,再不济,等你回来时找个没人的地方下黑手,也比正面冲突强?” 原来你是这样的从母,再想想司马佑安的身手,突然就有点无言以对。 “你这小豚,忒傻。” 辛离离震惊:“从母,你怎么还骂人呢!” 饶是旁边的司马佑安,也忍俊不禁起来。 “当然是因为你傻,”袁依婉平淡的看了她一眼,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的嘴角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,“从明日起,下午便不要出去疯玩了,在家读书识字。” 晴天霹雳不外如是。 辛离离捂着自己的小胸口,颤巍巍抬头看向袁依婉,她辛离离从四岁上幼儿园开始算起,念到大学少说也得读了十八年书,十八年啊怎么穿越了还要从识字开始读起! 日子没法过了! 反抗是没有用的,袁依婉狠下来要拘着她读书,便是司马佑安也逃不掉,前世堂堂国师也要和辛离离一起在小院里开小灶。 辛离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了,用了二十多年的汉字,让她突然之间抛掉重写真的太难了,离离泪目,有苦说不出。 日子便这样平淡的过去,当太阳从云层中挣扎而出时,辛离离和司马佑安就出门了,一个去湖边捡小鱼,一个去山上捡柴火。 辛离离的草筐被摔烂了,司马佑安重新给她用树枝条编了一个,还十分贴心的用破麻布头给她缝了两个肩带。 小巧可爱的树枝条筐一经背出,便收割了村里大小孩子的羡慕。 辛离离她骄傲,嘿,你们都没有,馋不馋,碾压小孩子怎么了,她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 待旭日东升,温度升高之际,司马佑安便会从林中返回,来湖边接辛离离,兴许是怕她再被人欺负,他每日都来寻离离一起回家,若是当日的柴火捡得不够多,他会趁着天黑前再进去捡一遍。 最近,他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捡柴火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