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智。” “哎哎,说好了不打人啊!!” “幸好你没干理发行业。”司檩诚恳道,“不然你哪里买得起别墅,还得倒赔。” “老太太们都很满意啊……”罗智嘀咕道,“我经常去广场义剪,都对我赞不绝口……” 乌弃云笑够了,忍着耸动的肩膀拿过剪刀:“我来吧。” 司檩脑壳都疼:“实在不行剃寸头吧。” “会冷的。”乌弃云正儿八经地说,“温度越来越低了,寸头凉飕飕的钻冷风。” 司檩白他一眼:“你就是想捣腾我头发。” 乌弃云眨眼:“那司老师给我捣腾吗?” 笔直了三十六年的硬汉罗智,硬生生被乌弃云撒娇的语气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 “我知道我很多余,所以我走了,你们自个解决去!” 罗智头也不回地溜了。 到最后,还得是乌弃云给司檩剪。 他有模有样地用食指与中指夹起一片头发,剪刀唰唰扫过,再接着下一缕,反复往来。 最后的结果虽然不比专业托尼,但也比罗智的审美好多了。 剪完后乌弃云随便揉了揉,将司檩的头发弄乱点,就好看到他心里去了。 接着就是反过来,司檩给乌弃云洗和剪。 他学着乌弃云给他按的样子,轻轻给人揉着。 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也不错。 哪怕外面丧尸横行,哪怕危险不绝,只要乌弃云还在身边,一切都好说。 乌弃云的头发没怎么剪,就是修了下尾端。 主要是司檩也不太会,怕给他剪崩了。 他头发偏卷一点,薄薄的碎发落在额间,脑后再长点就能摘个小揪揪了。 头发完全松软地垂下来后,会有种雌雄莫辩的美,还好乌弃云的下颌线够锋利,抵掉了精致五官带来的柔和。 “原来司老师喜欢长头发。” “……没有,只是你这样也不错。”司檩难得多夸了句,“帅。” 乌弃云突然笑了声,擦着司檩过去时低声说:“那盒套还没用完。” 司檩:“……” 浑身的火气朝着一地集中是什么感觉? 就是他现在的感觉。 偏偏乌弃云是想跟他干嘛吗? 不是,这货纯粹是闲的没事干瞎撩一波。 看到司檩失态他就高兴了。 晚饭后,司檩说了一下明天的大致计划,所有人分为两组,一组去外面小区找搜寻物资,以过冬物品为主,棉被棉衣越多越好。 另一组留在家里,和水泥砌灶台和火炕。 “去哪个小区?” “我们上次去拆快递的小区。” 司檩道:“黄曳,汤圆,荆峙,荆南桉还有云哥出去,其他人留家里,怎么样?” 司檩是懒得问他们了,问了每个人都想出去,不是能闲下来的主。 黄曳又太瘦小,在家里搬砖意义不大,倒不如让她跟着主流出去转转。 于是和尚留在家里戴着对讲机随时与外面人联系,顺便望风,司檩和罗智砌灶台。 汤积的坏死性肌膜炎还没完全好转,还需要时间休养。 至于乌弃云,司檩是深思熟虑过的,他不可能真的能做到事无巨细地护着乌弃云,总有分开的时候。 何况他们还是一个团队,一直把乌弃云绑在自己身边,一天两天还好,时间久了,让大家生出‘云哥的命是命,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’这种心思反而得不偿失。 “ok,没问题。” 司檩深吸一口气:“我知道你们都有很多经验了,但还是要注意安全,不要折在小事上。” “明白。” “还有,对面小区也肯定有幸存者,发现门反锁住的里面很可能有人,不要强进。” 罗智靠在椅子上没个正行:“这样,发现人家门是关着的,就敲个门,说来找物资的,如果有人就在里面敲下门,你们就不进去了。” “这样行,如果关门的都不进去那估计找不到物资了,城市小区里人情都淡的很,家家户户门一天到晚都关着,谁知道里面活人还是死人。” 司檩略一思忖:“行。但一定要三思而后行,不要轻信任何人,不要跟任何陌生人走在一块,你永远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和善的人是不是在背后藏了把刀,一定一定要警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