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中,半晌拆开来,从里面抽出几张信笺。 他不再顾及沈逐的打量,全神贯注去看那信,信上飘逸的行书,正是赵渊笔迹。 ——奉安青览,见字如晤。 只看到这八个字,严双林眼中便已模糊,他在窗下展开信纸,一字一字仔细读着,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含义。 赵渊称王,阴山再婚、归化城遇三娘子、韩传军领兵奔袭、阴山大雨中决定剑走偏锋孤注一掷,开平焦土,北山之战……每一件事都是惊天动地,赵渊寥寥数语中鲜活而出,严双林看得时哭时笑。 终于看到韩传军狗头落地时,他再也忍不住放下信件,痛哭涕流。 “我知你与赵渊主仆情深,却并不知对赵家情谊也如此深厚。” 严双林拭泪,声音沙哑道:“我是安南战俘,本就应送入宫中。若不是老肃王当年怜悯我,便没有后来的林奉安。赵渊待我虽是主仆,却如兄弟……救命之恩不可忘。韩传军如此死了,是苍天有眼。王爷大仇得报,我自然为其悲哭。” 此时的他,站在窗下,天边西斜的霞光照入室内,金红色的朦胧余晖勾勒出他的身姿,在光芒中含泪而立的他,显得格外楚楚动人。 沈逐不由自主地抬手揉搓他带着泪水的脸颊。 严双林没有避让,他甚至是顺从的,垂下眼帘,低声道:“多谢沈大人为我冒险从进宝斋取信。” 他话音刚落,沈逐便已低头亲吻他的脸颊。 吻落了下来。 这本就是交换。 皇太孙的安危,与远方的通信,甚至是朝中的消息……用他这般残缺的身体来换,似乎称得上“划算”二字了。 严双林不知道湿润是来自沈逐的嘴唇还是自己的眼泪,他闭上眼,勾着沈逐的脖子,任由沈逐为所欲为…… 屋子里的氛围逐渐旖旎。 严双林已经被按在了沈逐那张又冷又硬的床榻上,很快身上的衣物便离开了,虽然已立夏,可不知道为何,在这屋子里并不曾暖和多少。 严双林下意识便抱住肩膀缩成一团取暖,可很快便被人拉开了四肢,接着落入了一个滚烫炙热的怀抱。 然后是同样滚烫热情的吻。 于是他也热了起来。 更多的吻,更紧的拥抱。 热气蒸腾中,只能茫然无措地由着沈逐引导他沉浮。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搂着沈逐的脖颈,与他在这滚烫的海水中一同遨游。 接受他给予的一切。 大约他今日楚楚可怜的样子,惹到了沈逐,沈大人便发了狠,使劲儿欺负他,让他气喘连连,一个劲儿地哀求。 “大人,我、我不行了,受不了了……” 他让沈逐折腾的柔顺似水,什么好话都说了一遍。 到最后,沈逐终于大发慈悲绕了他这次,搂着他去清洁时,衣服里掉出个锦囊,打开一看,是一颗硕大的东珠。 “段至求我送你的。”沈逐道,“说是想求你在严大龙面前说两句好话。你可收好了……” 说完这话,他便将那东珠缓缓……没入…… 严双林在他怀中轻颤,也不反抗,温顺的受了,急促呼吸了好阵子才压下了脸上的红晕。 沈逐笑了笑,找了件衣服重新掩盖在他的肩头——那里还有刚才欢爱时留下的星星点点痕迹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