载在京城敏锐的直觉和学习,谒陵之乱后所经历所遭遇的一切,还有来宁夏后的种种对弈训练……苦难的、悲痛的、撕裂的、不甘心的、孜孜以求的……这些过往的种种一切,让他思路越来越开阔。此役转瞬即逝的战机已于他胸襟中成了轮廓。 “若我们将也兴拖在灵州呢?”赵渊问。 “殿下什么意思?” “如今我们急,也兴更急。”赵渊道,“他冒险深入敌疆,稍有延误便要命丧此处,无异于破釜沉舟。士气更是因此而来。” “可所谓士气,一鼓作气、再而衰、三而竭。若以少量兵力,将他们压在灵州清浦河与黄河交汇一线,大规模弓骑兵的优势便少了三分。他们攻不下灵州,就无法拿下韦州。此时,背后被他们绕过去的宁夏镇变成了心头之患,若此时自后有援兵抵达,也兴若还想求活便只能自退。” “灵州,决不可退。一战可定胜负。”他道。 “援军……”步项明负手踱步,“中后卫的援军来不了。中后卫无法驰援是也兴此次快速战最大的底气。他父亲吉墨的人马一定去了中后卫钳制我军调度。” “只剩下宁夏镇了,宁夏镇还有三万兵力,加上金吾和娄震私兵,更是近四万,可与蛮子军一战。”他说这话时眉心紧蹙,“只是如今宁夏镇群龙无首,人数虽多不过一盘散沙,我来得及,亲兵不过五百,怕是难以冲破重围,对宁夏驰援。” 他叹息一声:“宁夏镇之兵力可解灵州燃眉之急,可宁夏镇之急何兵可解?” 赵渊道:“这倒不难。” 步项明诧异:“还有什么兵力可用吗?” 赵渊遂问阚玉凤:“两千亲兵到了何处?” “按照速度此时已过黄峡口。”阚玉凤道。 “令队伍驰援宁夏镇。诸堡诸卫所,定还有被鞑靼冲散的兵力,亦不可小觑。沿途收留溃散兵力,整编成队,以咱们的人统帅之。”赵渊道,“与步将军军队在雷福堡附近会合。” “得令。”阚玉凤领命,犹豫了一下道,“如此便让少川留下来护卫殿下安全吧。” 陶少川急了:“哥,我和你去!” “不要胡闹,军令如山!”阚玉凤斥责道,“你忘了你如何答应老王爷的吗?” 陶少川红了眼眶,抱拳道:“陶少川领命。” 听闻陶少川不再桀骜不驯,阚玉凤这才躬身对赵渊说:“我令福王令,效忠殿下。如今刀剑无眼,宁夏凶险。殿下万金之躯,无论如何要稳妥行事。” “我会的。” “殿下也拜托凝善道长了。”他又对谢太初嘱托道。 谢太初回礼:“请少将军放心,我定竭尽全力护佑殿下。” 他几人对话中有些别样的含义,赵渊听了略带了一些困惑,然而形势危急并不容他细想。 步项明此时却眉心紧蹙,依然有些愁容。 “步将军可担忧前方灵州无将镇守?”谢太初开口问。 步项明一怔道:“道长竟知我心意?” “将军无需担忧。宁夏前卫四十七堡,肖勇将士甚多。”谢太初道,“步将军想想。” 步项明凝眉思考片刻,抬头问:“道长想说谁?” “步总兵旗下参将,驻守玉泉营的萧绛。” 步项明恍然:“萧绛,萧贺君!他原本是宁夏副总兵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