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崩溃了。 他们吓得扔了手中武器,转头就朝盐场里跑。 当然,卢象升也没从这帮人嘴里听见什么忏悔的话,大部分喊的还是退回盐场,依托地形抗击狗官军。 没错,狗官军… 卢象升倒不是愤怒,他是心凉。 百姓很容易就会收到有心之人的误导,一些早就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,更会借此大放厥词,意图闯破禁锢。 这个禁锢,就是如今朝廷的律法。 很不幸,现在不是什么太平盛世,虽然当今皇帝锐利革新,可大明朝下坡路已经走很久了。 天启一朝不过四个年头,又能改变什么。 地方百姓依旧是入不敷出,活不下去的大有人在,这次盐法不过是个借口,那些本就失意的人造反的借口而已。 这种风气决不能助长! 当最基本的底线——“律法”都被闯破,甚至于连朝廷也无力维护的时候,天下就乱了,没有人再会遵守什么规定。 朝廷无力约束地方,官府也会变得形同虚设,这样的乱世,对更多百姓都是一个灾难。 想到这里,卢象升再没什么疑虑,抽刀下令: “追杀过去,抵抗的都杀了。” 这些乱民,也就只能称之为乱民,根本没有什么共同的纲领,只是为了反而反,官军一到,自然土崩瓦解。 天雄军底子是朱由校下南京时造反的卫所兵马,卢象升编练他们也才一年,根本算不得什么精锐,和孙传庭精挑细选的秦军新兵也有差距。 现在的天雄军,顶多比地方卫所军强上一些,还有待磨炼。 就是这样的官军,一接触就毫无悬念的击溃了乱民。 没办法,刀枪盔甲和军械火器,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。 大多数时候,一次炮击、一轮齐射,甚至是一个冲锋,战斗就结束了。 天雄军有五百数量的骑兵队,卢象升一下令,官军的骑兵便就追在乱民的后面,大肆砍杀。 卢象升练兵讲究个军令如山,军规十分严格,况且天雄军也并非是本地兵马,这等于是白送的军功,打起来不会有人留什么情面。 很快,战场算不得什么战斗的战斗结束了。 这是在青州的最后一场战斗。 自二月中旬奉旨南下,天雄军进入山东,先后在蒙阴、安东卫、诸城、乐安、沂水、寿光、乐安七战七捷,半个月之内就平定了青州府。 ...... 战后,天雄军正在清扫战场,清点缴获。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清扫的,对方都是乱民,军械装备不可能比官军好。 实际上官兵大部分需要做的,只是割下首级封验为功,然后妥善安置被杀的乱民尸体,以免形成瘟疫。 百总这时走过来,沉声说道: “没有阵亡,伤了三个,有一个是放鸟铳时紧张炸膛伤了,一只手废了,但是性命无虞…” 卢象升点头,说道: “将这些百姓尸首安置妥当,炸膛受伤的那名兵士就不要做战兵了,给些银两抚恤,送他回家。” 百总点头,继续汇报道: “首级共有一千三百余颗,遵照兵备的吩咐,死难的女人、孩子和老人没有计算在内,封验的都是能拿得起刀枪的健壮汉子。” “总算来了。总算来了!” 卢象升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,却是唐万丰带着盐丁们从躲藏的屋子里走了出来。 “卢兵备七战七捷,立了大功,真是可喜可贺!” 唐万丰这话本来是想讨个好,然后才好说话,没成想却遭了卢象升一个白眼,就连那汇报后走下去的百总也对他很是不满。 “这…,在下说错了什么话?” 听到唐万丰这故意卖傻的话,卢象升将他晾在一旁,向屋内走去,坐在炉火旁说道: “我听说唐东家不久前去见了抚台大人,是去干什么了?” 卢象升话中的抚台,自然就是山东巡抚王惟俭。 听到这话,唐万丰脸色变了变,命人上茶,干笑说道:“在下有一事不解,兵备是统兵平乱的,还是查案理政的?” “你这话我倒无言以对。” 卢象升喝了口茶,然后直接起身,走到门口时侧目说道: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