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他手持镊子,用碘伏棉球擦拭着她皮肤上的血迹,又问了一遍:“怎么弄成这样的?” “不告诉你。”她哼了声。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侧脸上,有些出神地凝望着他专注的表情。 规培生在一旁观摩操作,闻言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。 小姐姐发脾气的样子跟他女朋友一毛一样,完了呀,莫老师得罪女朋友了,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无家可归呢:) 莫随闻言,呼吸一深,手上的动作就重了一点,“你说不说?不说……” 姜茶吃痛,刚收回去没一会儿的哭腔又冒了出来,“不说你就怎么样?你是不是要欺负我?” 莫随叹口气,“谁欺负你,你不要……” 想说让她别冤枉人,话还没说完,她就不干了,竟然直接把手往回一抽。 莫随没防备,镊子上的棉球直接就戳中了她伤口正中,痛得她闷哼一声,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。 他顿时脸一黑,“你老实点!” 姜茶理亏,又委屈,吸吸鼻子咬住嘴唇,不吭声了。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声的抵抗感,莫随觉得无奈,只好说了声对不起,然后才温声问:“出任务抓嫌疑人了?匕首伤的?可是怎么有木屑?” 他的声音放柔和下来了,跟以前一模一样,平静和缓,仿佛能给人无尽的安全感。 姜茶忍不住回答他的问题:“不是,有人晕倒了,我们破门进去的……被破的门板和门锁的铁皮划的……” 莫随闻言眉头一挑,又想叹气了,“那这门破得真……可以。” 瞅瞅这皮肉外翻的,五六厘米的伤口肯定有了,他头也不回地对学生道:“小杨,麻烦你去配药间拿一支破伤风过来。” 说完抬头看一眼姜茶,“大概要缝五针,缝完针给你打一针破伤风。” 姜茶抿着嘴唇不吱声。 规培生点点头出去了,清创室里瞬间便只剩他们俩人,莫随的动作很快,没一会儿就开始给她缝合伤口了。 说是缝五针,就真的一针也不多,一针也不少,缝之前莫随还给她做了局麻,但缝的时候好像药效还没起来,她还能感觉到痛,眼泪又快要下来了。 呲牙咧嘴地问他:“你对每个患者都这么粗暴吗?” 缝好最后一针,他剪断线,把持针器放下,弯着的腰没有立刻站直,而是脖子轻轻往前一伸,就和她四目相对。 而且距离很近,近到她能看清楚他每一根睫毛,也近到只要她一抬头,就可以吻上他的鼻尖。 她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往后一仰,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。 然后听见他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声,她的脸顿时就涨红起来,仿佛只要拿针尖轻轻一戳,就能滴出血来。 她有些狼狈地别过头,听见他慢吞吞地说了道:“怎么会呢,我是儿科医生,我的小患者们可都是祖国的幼苗,需要温柔呵护,至于你嘛——” 他拖长了声尾,她忍不住扭头看过去,只看见他白大褂的口袋里插着的一排笔,和他还戴着一次性乳胶手套的手,感觉手背已经被汗濡湿,贴在了皮肤上。 莫随看着她扑闪的睫毛,想到她今天一反常态的娇气和不讲道理,忍不住意有所指地揶揄道:“能随手给我一个过肩摔的姜警官,不至于承受能力这么差吧?” 姜茶:“……”你特么少拿这件事内涵我!!! 她凶巴巴地瞪一眼这人,结果因为刚掉过眼泪,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润润的,威力大减。 莫随没被吓到,反而顿时就笑出声来。 拿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