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领导面前立军令状,赶在3月份之前把因素林的研发搞出来,让小民赶紧做一下准备,一会儿好做报告,给爷爷撑个场子。 其实小民早就把因素林的实验做成功了,目前正在等待药监局的审核。 而他现在主研的,是关于急性早幼粒白血病的,三氧化二坤与全反式维甲酸联合应用,一旦研发成功,早期白血病将被完全治愈,且永远不会再复发。 所以小民看起来默默无闻,可他并非没有做出成绩来。 他敬重爷爷,但他还记得小北曾说过的,爷爷说他白拿工资,吃闲饭的话。 这种事直面问吧,又不好问,何况顾鸿只喜欢讲大道理,小民也从来没有与他正面沟通过,而西方式的,直来直去的思维让他一时之间意识不到,这是别人在有心离间他们爷孙。 他以为爷爷真想拉着他表功劳,他生气了,特别生气。 正好这时小宪也来找他了。 见面就说:“他妈的,老子可是黑过飞机的人,咱爷是不是有毛病,居然让个小屁孩儿给我代话,说今天我必须表个决心,立刻把红国国籍给退了。” 小宪是这样,红国也讲政治立场的。 很多软件大厂,你要是蓝国公民,根本进入不了技术部门的核心岗位。 举拳头,唱高调,表红心,是给爷爷撑面儿了,可当他放弃红国国籍,就意味着他即使去了软件大厂,也进不了核心岗位,学不到真正的核心技术。 那他的事业还怎么能更进一步。 “愚昧!”小民咬牙切齿的说。 小宪更冲动,说:“婚礼该完了吧,老子想走了,现在就走,立刻,马上!” 他们因为对家庭的爱而留下,但因为国内的□□而烦恼,甚至厌恶,小民还好,有理智,小宪这种,一冲动,拔腿就会走。 他还太小,不会考虑后果,也不会去照顾谁的面子。 面面相对,此时两人心头突突的,都想走,离这个地方,这个国家,远远的。 半夏很好玩的,她毕竟孩子,虽不懂,可她最会观察大人的喜怒哀乐。 此时拍拍小民:“小民哥哥不生气啦?” 再拍拍小宪:“二哥也不开心吗。” 小宪对上妹妹,火气就消了,他故意说:“因为你在我下巴上编小辫儿,我不开心。” 大孩子开玩笑,小孩子会当真的。 半夏搓着双手,眼睛眨巴眨巴:“对不起。”又说:“我以后不敢了。” 正好想走,小宪半开玩笑,就问:“半夏,我要走了,你会不会想我?” “去上班吗,会呀,我还会给你准备拖鞋,让保姆阿姨做最香香的饭饭给你吃,我每天都会在厂门口等你下班回来哒。”半夏笑眯眯的说。 小宪解释说:“不是去上班,是出国,而且很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。” 本来女孩还在笑的,思索了一下,小孩子的眼泪就像自来水一样,她没有说话,但眼眶里的眼泪迅速凝结,猝不及防的,就从大眼睛里滚出来了。 这时主持人不知道在说什么,满场都在笑。 可该死的,小宪居然把妹妹给弄哭了。 这还是小民小宪头一回看到半夏真正伤心的哭,她应该是想到自己以后会永远见不到小宪,所以伤心了,撇嘴摇头,泪如雨落,喃喃的说:“不要。” 只是冲动之下,有个走的念头,随便一说,妹妹居然伤心成这样? 要他真的走呢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