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恒的手抖了抖,兵部? 历届夺嫡,不管下面斗成什么样子,皇帝都会紧紧握着兵权。 因为皇帝明白,兵权与那些皇子而言,意味着什么。 皇帝从让魏治洵出征北地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,他想让魏治洵坐上那个位置。 所以出征是只一个名正言顺将兵权给魏治洵的名头。 现在魏治洵又打了胜仗,而在魏治洵没有站起来之前,他就是皇帝给魏治洵立的挡箭牌。 坐在位置上,魏治庭闭上了眼睛。 父皇啊父皇,你当真是好狠的心。 他那么努力的做好太子,可这些在皇帝眼里,怕不是只是一个笑话罢了。 李恒也沉默不语,这个打击对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,他们忙前忙后,可是皇帝根本却没将这一切看在眼中。 难怪,难怪不管太子做多少事情,皇帝都不会放太多实权,可魏治洵认真上朝后皇帝就开始给他权利。 一桩桩,一件件,李恒默默地想着。 “可这样认输,你甘心吗?魏治庭,你甘心吗?” 魏治庭起身,推开窗户,冷风灌进来,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,因为他的心比这天还要冷。 “你说呢?我努力了那么久的目标,现在却告诉我,是为别人的准备的。” 多么的可笑啊,看着窗外那两只抢夺食物的麻雀,他的眼神冷了下来。 “不过不要紧了,既然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,那就抢夺过来好了。” 是啊,皇帝既然从没考虑过自己,将自己视为棋子,那他干嘛还将皇帝敬做父皇,那个位置,不从来都是能者居之的吗? 骨肉相残的场景还少吗?那些兄弟姐妹和父亲又有什么区别。 李恒看着魏治庭,此时天气阴沉,魏治庭周围也灰扑扑的,就像他的人一样。 “是啊,夺过来就好了。” “皇帝的亲卫不在京城,我能号令三分之一的皇城禁卫军,咱们直接逼宫不是正好吗?” 李恒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。 身为皇帝的近身侍卫,李恒从来不觉得背叛皇帝有什么问题。 魏治庭骤然笑了起来,“这一切得快,魏治洵还有半月就要入京了,咱们得在年前将一切都处理妥当,到时候就算他回来,又能怎么样呢?” 到时候他回来,一切也已经成为定局。 皇位是自己的,兵权又算得了什么,不还是他一句话的事情,魏治洵就得乖乖交上来,还有柏轻音。 想起柏轻音那样不可多得的奇女子,魏治庭的心跳又忍不住加速。 可惜了,她已经给魏治洵生育过孩子了,若不然给她个贵妃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。 “殿下什么时候动手,我回去布置一下。” “尽快,不能拖,迟则生变。”魏治庭冷哼,当初不就是因为自己太过心慈手软,让魏治洵逃过一劫。 三日后的夜里。 风雪漫天,京城里一切都和往常一样,只是那座庄严的皇宫此刻却被鲜血涂满,满地的尸体堆在地上。 皇帝寝宫内,魏治庭提着剑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