裳出来一看,得,风头全让萧士及抢了。 不过他也不生气。萧士及这人多难请啊,今儿竟然来他的酒席做客,那是给他面子。别说只是抢了他的风头,就算是抢了他的女人,他也不生气,照样笑嘻嘻双手奉上。 “新郎官出来了,大家都去敬新郎官儿吧……”萧士及抬眼看见胡参将笑眯眯地走过来,忙站起来打招呼。 今儿来的人都是同僚,彼此都十分熟悉,见正主儿来了,都一哄而上,轮着给胡参将敬酒。 胡参将三十多,一张圆脸,微胖的身材,脸上有些髭须,眉浓眼大,看人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威风的。 “我说老胡啊,你今儿可是新郎官儿,怎么不把小嫂子叫出来给我们瞧瞧?别藏着掖着,这里谁没见过世面,快叫出来给大家伙儿瞧瞧!”裴参将趁机取哄。 旁边的人喝了酒,也都酒盖住脸,趁机要求胡参将把他新纳的小妾叫出来给大家看一看。 也是大家知道这是纳妾,不是娶正室。不然没人敢对正室这样放肆。 胡参将也知道是这个理儿,再加上今天心里实在高兴,就笑着道:“那就让小柔出来给大家瞧一瞧。小柔不懂事,如果有失礼的地方,大家都包涵。”说着,命人去把他新纳的小妾小柔叫出来。 没过多久,两个婆子簇拥着一个穿着淡绿衣裙的小娘子迈着碎步走了过来。 她头上并没有蒙盖头,倒是珠围翠绕,满身贵气,相貌生得也不错,很是漂亮美貌的一个小娘子。 来到喜堂见了众人,也不露怯,大大方方给众人福了一福,莺声呖呖地道:“小柔见过各位伯伯叔叔。” 叔伯都叫出来了,大家当然不能让她白叫了,纷纷又掏出赏钱给她打赏,让她身后托着盘子的丫鬟手都僵了。 小柔在喜堂敬了一圈酒,然后对胡参将柔声道:“老爷,你的身子要紧,千万别饮太多的酒,晚上回去又吐,伤了身子可不好。”一副很熟稔的样子。 萧士及更加愕然。他凝目看着小柔的样子,怎么看也不像是处子,不由征询地看向裴参将。 裴参将冲他挤眉弄眼半天,等小柔走了,大家各自归座重新喝酒的时候,才对萧士及说起胡参将和小柔的事情。 “萧兄,你不晓得吧?这胡参将跟小柔,可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……” “此话从何说起?” “这么说吧。胡参将曾经去东边办差,不料在当地被人打了黑棍,本来奄奄一息,命都要没了,是这个小柔救了他。”裴参将一边说,一边夹了一粒炸花生米扔到嘴里。 “然后呢?”萧士及也漫不经心地听着,给自己斟了一杯酒。 “然后,胡参将伤好之后,就回了长安。本来这件事就这样了,美人救英雄,过后两不相欠。可是你知道去年东面发了大水,小柔家被水冲了,她跟家人失散了,就带着胡参将当初给她的信物,还有在长安的地址,一个人乞讨,来到长安寻他。”裴参将一边说,一边也自己倒了一杯酒。 萧士及笑了笑,“这小柔也挺厉害的。” “何止厉害!”裴参将一拍大腿,“她还很聪明,来长安之后,没有直接去胡参将家里叫门,而是守株待兔一般,在胡参将家门守着,守了三天三夜,总算守到胡参将一个人出来的时候,冲上去跟他相认。胡参将见她饿得面黄肌瘦,就把她接进家里,命自己的妻子仔细照料。” 旁边一个人也侧耳听着裴参将的话,闻言补充道:“这我可知道,这些事,说起来是胡夫人不地道。人家小柔救了胡参将一命,胡夫人却疑神疑鬼,非说小柔居心不良,不知道捏了什么事,将小柔赶出去了。” 萧士及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酒来,“就这样,还能纳进家门?”那胡夫人不闹翻了天? “你听我说完啊。那是去年的事了。小柔被赶出去,胡参将当然于心不忍,说他跟小柔清清白白,并无苟且,他夫人这样做,是陷他于不义,再说也不忍心看着小柔一个孤零零的小娘子,在长安举目无亲,担心她会被人害了,所以给她买了房子,给了银子,让她在外面一个人住。后来嘛,嘿嘿,就得问胡参将本人了……”说着,硬是把胡参将叫了过来,问道:“老胡啊,趁哥儿几个都在这里,你就招了吧,到底是怎么跟小柔姑娘好上的?” 胡参将的酒也喝多了,打了个酒嗝,满脸通红地道:“今儿兄弟们给面子,我也索性不顾这老脸,跟兄弟们说个一清二楚。说实话,我起先真的是一点心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