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帝不为所动,在上首威严地道:“义之,你属下郎将朱焕和乔公山参你跟庆州都督杨文干勾结,企图谋反,你有何解释?” 毅亲王做出大惊的样子,摇头道:“父皇,儿臣冤枉!——儿臣要跟朱焕和乔公山当庭对质!” “宣朱焕和乔公山。”永昌帝吩咐道。 宫里的内侍和护卫一起往大牢里去提取朱焕和乔公山。 这两人都是从玉华山仁智宫被带回来的,一回来就关在大牢里面。 结果他们去了半天,却还是两个人回来,对永昌帝回道:“陛下,朱焕和乔公山死在大牢了!” “什么?!”永昌帝霍然站起来,怒目注视着阶下跪着的毅亲王,“你好大的胆子!出入宫禁,也敢动手杀人!” 毅亲王大惊,道:“父皇,不关儿臣的事。从父皇回京,儿臣就在南城门外跪着,还是父皇传召之后,才从南城门来到太极殿。怎会再去分身杀人?” 太极殿上静悄悄地,绝大部分大臣武将都眼观鼻、鼻观心,对这一幕不置可否。 过了许久,一个有些纤弱的声音传来,“……可是,二哥如果要杀人,也不会亲自动手吧?难道没有属下帮他去做?” 毅亲王偏过头,看见居然是四皇子,刚封了齐王的齐健之!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,摆明了是说这两人是他指使杀的! 毅亲王怒视了齐健之一眼,转头不去看他。 太子咳嗽一声,道:“这件事不能乱说,还是仔细查探一番吧。人总不能白死了……” 永昌帝点点头,“既如此,太子就去彻查此事。二皇子齐义之抗旨不遵,暂时……卸去一切职责,在王府反省反省吧。” 太子领旨,开始彻查朱焕和乔公山突然死亡的事。 查来查去,只查到有个叫“陈凤举”的人,在他们一入大牢,就去看过他们。 等陈凤举走后,这两人就中毒身亡了。 “陈凤举?这人是谁?”永昌帝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。 太子笑道:“这话说来话长。陈凤举,是陈淹当年的外室所生,一直想入族谱。这一次,据说陈家答应他,只要办成这件事,就让他入族谱了。” 陈凤举,永昌帝不认识。可是陈淹,永昌帝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。他就是毅亲王麾下很得力的一个文臣。 “原来还是跟这个逆子有关!”永昌帝愕然,既失望,又伤心,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不止。 “父皇,也许跟二弟无关。只是陈家手伸得太长,主动为主分忧罢了。”太子笑着劝道,“但是二弟一个驭下不严的过错是跑不了的。父皇想如何处置二弟呢?” 永昌帝眼神黯了黯,摆手道:“让朕想想。——不过,这陈淹不能留了。去,传旨,将他夺去官职,全家流放岭南。陈凤举,斩首示众!” 太子应了,下去照旨办理。 陈家本也是长安大族,却一夕之间,天翻地覆,被流放到了岭南。 陈凤举的脑袋被砍的那一天,毅亲王在自己的书房坐了一整夜。 安子常知道后,特意去南城寻萧士及说话。两人在酒楼喝了一天的酒,似乎什么正事都没有谈。 太子对这个结局虽然不满意,但是到底比上一世好多了,他也没有再追究下去。只是在琢磨是不是应该把萧士及提起来了。 毕竟这一番较量下来,太子也发现了自己的短处,依然是在军中这一块。他有兵,但是无将。 如果真的跟毅亲王的玄甲军对上,他就算多十倍的兵力,到时候也是被人切瓜砍柴的份儿。 废太子妃听说太子现在就想起用萧士及,撇了撇嘴,劝道:“这人最是心狠手辣,殿下还是悠着点儿,还是再看一看吧。” 太子正沉吟间,从庆州终于传来消息。 庆州都督杨文干,还是反了。 朝廷要派大军去平叛。他东宫肯定要把这一趟差事揽过去。 难道真的要启用萧士及吗? ※※※ 一更四千字,下午有二更。晚上还有第三更o(n_n)o哈!。保底保底粉红票……还有推荐票……大家都求,俺也不能免俗啊…… ……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