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也是瞎说。咱俩情况真的不一样,没法比。我对安子常没感情,但是有义气。可是你对萧士及,唉,你爱他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跟我一样?别说他去睡别的女人,就算看别的女人一眼,你都会受不了,是不是?” 杜恒霜怔怔地点头。 “昨儿他专门把穆夜来扶起来,你肯定无法接受,虽然在外面维持得很好,但是回到家就跟柱国侯闹起来了。而柱国侯肯定说他是有原因的,不是因为对穆夜来有好感,是不是?”诸素素像是算命先生,一说一个准儿。 杜恒霜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,想说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点头如捣蒜,伸出大拇指,夸诸素素料事如神。 诸素素按住她的大拇指,摇头道:“不是我能掐会算。其实男人,尤其是那些有野心,想往上爬的男人,都是这个样子。柱国侯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” 杜恒霜眼里的星光在慢慢黯淡,她垂下手,闭上了眼睛。 “你好好歇着,养养嗓子,过几天我再来看你。”诸素素知道她若是还在这里,杜恒霜肯定会忍不住跟她说话,这样对她的嗓子不利。 诸素素走了之后,知数煎了药过来,服侍杜恒霜喝下。 因杜恒霜的眼睛还肿着,她不想出去吓唬孩子,就托了欧养娘照看平哥儿和安姐儿。 阳哥儿好说,横竖还小,杜恒霜亲自看着也没事。 但是平哥儿和安姐儿都懂事了,不能让他们看见她现在的样子。 欧养娘就负责照顾平哥儿和安姐儿的起居,对他们说,他们的爹爹出去办差去了,娘病了,要养病,不能出来,免得把病过给他们。 平哥儿和安姐儿听了,很是担心。 每天早上去先生那里之前,都要趴在杜恒霜的月洞门上,对里面大声问道:“娘!您好些没有?!” 杜恒霜的嗓子还没完全恢复,也不敢高声说话,就在月洞门上敲两下,表示她没事。 两个孩子才放心地去先生那里上课去。 这样过了四五天,杜恒霜的嗓子终于完全好了,只是在那清脆中,始终带了一抹暗哑,显得比先前的声音低沉一些。 她的眼睛当然早就没事了。 从屋里出来,杜恒霜先去先生那里看了看两个孩子。 萧士及给两个孩子各请了一个先生,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先生,教平哥儿。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先生,教安姐儿。 两个孩子都极聪慧。 杜恒霜站在窗外,听着两个孩子在先生面前朗朗背书的声音,心里的郁结不知不觉松动许多。 她病好了,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诸素素说话。 诸素素听说杜恒霜来了,忙放下手边的事儿,对自己的管事婆子道:“你们拿主意,回头给我的人对账就行。中午多准备些清淡的小菜,我要招待柱国侯夫人。” 那婆子忙应了,又问:“夫人,您说今儿要去乐游原的,还去不去?” 诸素素一拍额头,“呀,我忘了。那不用准备午饭了,备些食盒,我跟柱国侯夫人一起出去吧。” 杜恒霜心里不舒服,诸素素正好带她出去散心。 听说要去乐游原,杜恒霜一下子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诸素素,还是在乐游原上,不由笑着道:“那时候,你就会架桥拨火了,还去我家门口说我欺侮你,要坏我名声呢。”那时候,她们俩都才四五岁。 诸素素想起那时候的事,就有些脸红,讪讪地道:“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,你还记着呢?——再说,我又没成。他们都不信我的话。” 杜恒霜幽幽地叹息,“那时候……真好啊。” “别尽叹气。日子是人过出来的。你别老想着以前怎么样。人都是在变化的。柱国侯在变,我在变,你也在变。如果大家都变了,你还固步自封,就不要怪别人把你抛下了。”诸素素是真把杜恒霜当知交好友,才跟她说这些话。 杜恒霜感激地拍拍诸素素的手,“我懂,我都懂。” “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