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”字都没有。 萧士及虽然不图对方一个“谢”字,可是看见这等没良心的狼心狗肺,不仅不感谢他帮他解围,反而怪他下狠手把他扔下马,心里着实膈应。 马鞭扬天一甩,往自己的马屁股上狠抽一鞭。 那马嘶叫一声,如闪电一般往前冲去。 “啊?这就走了?!”那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士及带着两个亲兵纵马远去,忍不住跺了跺脚道:“长安城的这些官儿,真是不知所谓!”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闲汉袖着手,笑呵呵地道:“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长安吧?” “是又怎样?不是又怎样?”那少年抱着手里的包袱,满脸警惕地往后退了退。 那闲汉呲了呲牙,指着萧士及远去的背影,道:“如果不是第一次来长安,你怎会连大名鼎鼎的帝国双璧之一的战神都不认得?——再说,就算不认得‘战神’,你总认得柱国侯的服制吧?” “……我为什么要认得柱国侯的服制?!”那少年气鼓鼓地道,冲那闲汉瞪眼。 “哟呵!还跟大爷我扛上了!——你难道不知道,这长安城是天子脚下,三品大官满地走,四品五品多如狗吗?!不认得这些官爷的服制,你来长安做什么?送死吗?!”那闲汉放下胳膊,满大街比划,“你看你看,那边的几个坐轿子的,就是去上朝的尚书和侍郎。还有这边,骑着马,佩着刀的,一定是兵部的。还有再前面,拿着胡饼边走边吃的,就是两个给事中。级别虽低,可是却是天子近臣,就连一品二品的大官见了他们,都是客客气气的……” 一套一套官经说出来,凸显了长安人民的政治素质。 那少年这才信服地拱了拱手,“这位大爷,我对官儿不感兴趣,可是您这见识,却让小人心服口服。——长安果然是人杰地灵,天子脚下,连一个普通老百姓都如此见多识广,小人佩服佩服!” “好说好说!”那闲汉十分得意,就要拉这位少年一起去喝酒。 少年忙道:“壮士相邀,本不该辞。可是我出来有一会儿了,若是还不回家,家人该等急了。——以后再来领教壮士的酒量!”说着拱一拱手,转身大步离去。 那闲汉看着那少年的身影融入越来越多的行人当中,渐渐失去了踪影,才哼着小曲,背着手回家去了。 那少年快步离开朱雀大街,又拐了好几个弯,最后来到大兴善寺门前,伸手叩了叩门。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,一个小和尚打开门,看见是那少年,忙双手合什道:“施主可回来了,令师快要急哭了。”说着,打开门,将他放进去。 他匆匆穿过大雄宝殿,来到寺庙后面的禅房,推开最大的一间屋子,笑嘻嘻地道:“师父,我回来了!” 一个中年汉子转过身,看着他摇头,“你又跑出去了。出去就出去,带几个人跟着也行啊,一个人出去,你也不怕惹出祸来。” 那少年想到今日的事,心道还真的惹出事了,不过小爷我吉人自有天相,已经逢凶化吉、遇难呈祥了,一边想,一边却笑着把包袱送到那中年汉子跟前,道:“东西拿到了,师父瞧一瞧。” 那中年汉子打开包袱。 里面是一件上好的狐皮大氅。 粗看跟一般的狐皮没什么两样,可是仔细看去,那大氅上的白色狐毛根根分明,毛尖居然是银白色的。就算是大白天,也如月光泻地,洒下一片银辉。 居然是最最难得的银狐皮子做的大氅。 “这样好的大氅,我老金活了四十多年,也只在当年萧家的老祖宗那里见过一次。过了这么多年,没想到又在长安见到了。”那中年汉子老金拿手细细抚摩着银狐皮子。 那少年笑着道:“我看这皮子确实不错。今儿万贵妃要来礼佛,我们要在佛前唱戏,到时候找机会献给她就是了。” 老金点点头,“小月仙,今天的大戏,就等着你来唱了。你是我们戏班子的头牌,一切就看你的了!” 二更求粉红票和推荐票。唉,最近有些少耶…… ……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