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。” 诸素素皱着眉头,抱着胳膊在屋里走来走去,想了半天,摇头道:“我觉得不妥。正因为有人要对付恒霜,我们更加不能躲着。我们应该光明正大回到长安,看那个躲在暗处的阴险小人会不会再施奸计。” 安子常恨不得对着诸素素的榆木脑袋狠敲一记,低声呵斥道:“你也知道那人在暗,你们在明,为什么要送上去做靶子?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?” “可是躲在这里,若是让那人知晓,将我们暗中做掉……”诸素素狐疑地盯着安子常,“宫里的人……宫里的谁?” 安子常见诸素素这副样儿,更加不想跟她说实话,打着哈哈道:“宫里的贵人,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揣摩的?”顿了顿,又道:“你们躲在我这里,别人一定不会知道的。这个你可以放心。” “放心?你凭什么让我放心?”诸素素对安子常不是很了解,除了知道他是陛下亲封的安国公,如今和萧士及一样,并称为“帝国双璧”的军中战神,不知道他别的本事,对他的事迹也不是很清楚。 安子常笑着道:“等恒霜醒了,你问问她吧。就知道为啥躲在我这里,外面的人绝对找不到了。”说完,安子常看了看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空,提点诸素素道:“我要走了。你们安心住下,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心腹,而且知道你们是从安西来的亲戚,更不会起疑。过两天,我就让人去散布消息,很快你们葬身火海的消息,就要传到长安了。”这是要死遁了? 诸素素对这个法子半信半疑,但是想到安子常说会给萧士及送信,她也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。 只要萧士及不对杜恒霜起疑心,别人不管传什么谣言,应该都动摇不了两人的夫妻感情。 而且这件事,确实滋事体大,关系到她们两人的小命,绝对不能莽撞。 往深处想,不管将来有什么误会,只要人还活着,就有解释清楚的那一天。 若是只顾着枝枝蔓蔓,为了所谓的“名节”矫情乱作,把小命儿给作掉了,那么,哪怕萧士及一世怀念杜恒霜,又有什么意义呢? 杜恒霜成了死人,萧士及会有新的妻子。到时候新人温香软玉抱在怀里,哪个男人还会记得黄土垄中孤零零躺着的那个原配发妻? 人生长着呢,不能争一时之气。 所以她们最需要的,是活着,一定要活下来。 只有活下来,才有为自己报仇雪恨的那一天,也才有去揭穿对方阴谋诡计的那一天。 想要踩着我诸素素和我闺蜜的尸骨去享受你的荣华富贵,不管是谁,我都咒你死无葬身之地! 安子常走了之后,诸素素一时心情激荡,硬是拿纸扎了小人,在上面写了“贵人”两个字,拿了鞋帮子狠抽了十几下,才略解心头之恨。 这一晚,诸素素只是合衣在窗下的炕上睡了一晚。 后半夜,酝酿已久的一场大雷雨终于倾盆而下。 将萧家庄子上的大火很快就浇熄了,但是同时也将昨夜的厮杀痕迹洗刷的干干净净。 庄子上没有一个活口。 外面的村民不敢进去,只是在烧成一片断屋残垣,被大雨一浇,又冒出黑烟的大门口指指点点,张望一番。 城里的官差更是足足过了十天,才姗姗来迟,调查萧家田庄的灭门之案。此是后话不提。 诸素素第二天在安子常的田庄里醒来,看看对面床上的杜恒霜,果然不出她所料,昨天又逃命又厮杀,还有夜风吹习,大病初愈的杜恒霜又发起高热。 幸好诸素素昨夜逃命的时候还是带着自己从不离身的药箱。 她给杜恒霜诊了脉,确定她不是旧病复发,只是外感风寒。但是六月天的风寒,不是很好治,特别是杜恒霜身子正虚弱,搞不好,会伤了她的元气,让她从一个健康人,变成常年缠绵病榻,要靠药罐子养着的人。 所以诸素素这一次对杜恒霜的治疗,就不同上一次。上一次是要下猛药。这一次却是要用温药滋补,慢慢驱赶风寒,固本培元,将养身体。 好的郎中,不仅能治病,而且能调理身体。治病容易,调理身体却不是每个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