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有赵青青在,丝丝对过年完全不操心。每天下班都有热饭热菜,家里干干净净暖暖和和啥都不用做。可以静下心好好学习。 年前收到一封于解放的来信,信里报喜不报忧说一切都好,让她不用担心。可她知道前线打的很激烈,大米国扬言要在圣诞节结束战斗。大冷天的在外作战,完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,他们打的肯定十分艰苦。 收起信纸久久不能入眠。思念一旦被挑起,那是挠心挠肺、辗转反侧。 “木墩哥信里说啥了?” 赵青青披衣过来,她掀开被子让姐姐钻被窝暖暖。“说一切都好,让我别担心。不过一时半会回不来,说咱俩带孩子生活辛苦了。” “嗐,女人家在家有吃有喝不受冻有啥好辛苦的。他们在外头冰天雪地的才是受罪。听说人家有啥飞机能在天上飞着往下扔炸弹,咱这边没有。这仗不好打啊。” “那谁给你回信了吗?” “回了。”说到这个赵青青笑的腼腆害羞。“他夸我写字好呢,说他自己不识几个字,信是战友代写的。丝丝,你说我回信要不要告诉他我也不识几个字,信是你写好我抄写了好几遍才勉强能看的?” “看你自己啊,想说就说。” “我、我努力学识字,争取能自己写,写好。” “好。考考你啊,今儿教你的舅舅舅妈怎么写。” “撇、竖……” 复习了一下晚上学的字,赵青青起身回西里间。心里想着回信的内容,想着这回一定多写几遍,要写的更好,要把信上的字都记下来。 日子在通信与学习中过的飞快,转眼间就过了年。有赵青青母女陪着,丝丝也不算太寂寞。只夜深人静时想起于解放来心就提到了嗓子眼。比抗日时期都更加担心。毕竟,这回的对手可有着世界最先进的工业支撑。 年后正式上班,传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。今年会挑一批出国留学的学生,他们科室主任推荐了丝丝。 “四月份有一场考试,名额有限竞争激烈。这回咱们实行低走模式,也就是原来的大二出去后重读大一,如此降一级。你读研快半年了,能出去的话研究生重头读起。 名字是报上去了,能通过考试的会集训一年。这一年时间主要过语言关,如果这一关过不去,依旧没法出去学习。所以会多招几个做替补。” 丝丝点头表示明白。可以出国系统学习,这机会她当然想要。姐姐带着白芷留在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,他们住的这地方可是最安全的地方。生活费有于解放的津贴,这个也不是问题。 此时唯一担忧的就是考试、语言关。外语啊,她前世就跟着学过一段蒙古话。不知道这回所学的外语难不难。 “我会尽全力。” “主任、我才是正规医科生,为什么不推荐我?” 洪敏的肚子已经显怀,她气哼哼的跑来质问。主任的目光落到她肚子上,啥都没说却已经解释清楚。 “你应该事先通知我的,我可以把孩子打掉。” “洪敏、那是一条生命,你怎么能如此轻忽?再者说了,这事儿我们也是最近才收到通知,你让人多早告诉你?如今你肚子那么大,你觉得你能出国吗?” “我、” 洪敏气的眼泪涌了出来,她自己也明白此时说什么都晚了。自己怀着孩子,都有胎动了也不能把她打掉。 “赵丝丝、你就是我的灾星。” 满腔不满愤怒居然全发给了赵丝丝,丝丝回头望着她说话不紧不慢。“用梨子加冰糖陈皮熬水做茶日常饮用,别成天火气那么大。” 丝丝拿起老师给她的书起身走了,洪敏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再次被怼了。指着门口跟主任告状。 “主任你听到没有,赵丝丝变着法的说我善妒。呸,拿我跟红楼里的毒妇夏金桂比,她这明摆着欺负人。” 主任今年五十多岁,一直以为自己的学生是个温柔绵软的女子,没想到怼起人来一个脏字不带把人气的跳脚。 “她就是说让你别生气消消火,你别多心了。” “我多心?”洪敏站在那里呼哧带喘气的不行。“她上回还说我是井底的□□,讽刺我没见识。呸,我堂堂正规医科生,她个野路子也敢笑话我没见识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