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秦哥!” “诶,你这孩子,身上还有伤呢,动什么?”秦焕虚扶了一下荆谓云。 与丁一坤擦肩而过时,荆谓云忽地转过头,黑眸中满是凶戾。 “下一次,谁砍谁就不一定了。” 丁一坤冷笑着攥紧了刀柄,“下次你脑袋一定分家,不信你就回北园试试。” 回想起过去那点破事,荆谓云不愿再提,秦焕等人也知晓。 几个人在包厢里喝酒寒暄着。 谁也没提丁一坤现在是什么情况,黑吃黑又是怎么一回事。 包厢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灯,没人去唱歌,屏幕上就自动播放着歌。 秦焕抽着烟,忽然问:“小云啊,听说你一回来就见义勇为去了警局?” 荆谓云身子一僵,放下了酒杯,失笑道:“可不是我救的,一个朋友,非要英雄救美一打三,我总不能看着他被打死,就出手了。” “你走了快半年了吧,手生没?”秦焕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。 “只要大哥用的上,手就不生。” 闻言,秦焕拍腿哈哈哈大笑着,连说了几个“好”,然后冲着站在包厢里的几个人摆摆手。 荆谓云手指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。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 不到一分钟,房门再次被打开,膀大腰圆的壮汉用手捂着一个女人连拖带拽的进了包厢。 “大哥,这是?”荆谓云面不改色,问道。 壮汉把剧烈挣扎的女人按在玻璃桌上,同时松开了捂着她的手,音乐声都掩盖不住女人激烈的尖叫声。 那壮汉当即扇了女人一耳光,拽着她的头发,把人往桌面上撞。 撞了足足有四五下,女人终于不挣扎了,瘫软地趴在上面。 红色的血从她额头上流下来,流了满脸,女人有气无力地半睁着眼睛看向荆谓云和秦焕的方向。 她努力睁开眼,张着嘴巴想要说什么。 荆谓云手指紧了紧又松开,抬手拿起女人旁边的杯子。 “打人就打人,别碰洒了酒。”荆谓云不冷不淡道,仿佛不认识这个女人一般。 “秦哥,我能问下,我朋友去哪了吗?” 秦焕眼神晦暗不明,看不出喜怒,“你是说叫陈浩屿的那小子吧,我看他应该只是被美色迷住了,没理他,这会应该在到处找你吧,怎么,他没给你打电话报信?” “没开手机。”荆谓云淡淡道,说着把手机掏出来放在桌上,右上角的飞行模式清晰可见。 “怎么不开?” “怕南城的那些人找来,给大哥添麻烦,想着先来看看大哥。” 秦焕看了看那部手机,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荆谓云,不知是信了这个说辞还是没信。 他移开视线,看向那个女人,悠悠道:“高雅,早些年在北园挺出名的,你可能不知道,这女人出了名的妖精,当时在北园,不知辗转在多少老大身下。” “……” 荆谓云略带疑惑地看着高雅。 秦焕继续道:“就连丁一坤都总是找她,我记得你11岁就跟着他混了,他居然都没把高雅的事和你说过,看来是真的没把你当回事啊。” 荆谓云仍是一副没听懂的模样,瞧他这样,旁边的零度老板解释道:“知道一个能在各个老大身边转悠的女人有多厉害吗?床上那可是男人最放松的地方,她这小嘴一张,指不定知道多少秘密呢。” “结果你猜怎么着,高雅转头就把消息卖给了条子,差点把北园这些人一锅端了。” 秦焕弹了弹烟灰,“作为一个女人,她能做到这种地步,我很佩服。” “当初若不是南城时家捞了她一把,估计她死的渣都不剩了。” 听到这,荆谓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淡声道:“而我今天帮朋友救了她。” 秦焕生疑了,亦或者该说,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,有几个是好糊弄的? 倘若荆谓云手机没开飞行模式,陈浩屿见高雅被绑,会不会急得给他打电话? 毕竟那小子虽然混,但正义感还挺爆棚的,只是脑子有时转不过来。 电话若是接了,性质可就不同了,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区别,秦焕本来也没对荆谓云有多信任。 听他的心声,大概是在纠结思考荆谓云和丁一坤当初的事,有没有可能是在作秀。 荆谓云的读心术不止一次救了自己的命,让他知道该和什么人接触假意迎合,又该和什么人保持距离。 秦焕当初看中他,正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行为。 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