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许家这次也难以脱身。 更遑论是东山再起。 早在赵琼华开口之时,谢云辞的面色就稍有几分缓和,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赵琼华的手,难得安静地听她说话。 等赵琼华语罢,他这才意味不明地反问一句,“姜扶翊?” “从前郡主可没少唤我谢二公子。” 姜扶翊对她有心,这事谢云辞一早便看出来了。 且先不提那光怪陆离的前世种种,仅是在南燕接风宴上,姜扶翊处处与赵淮止搭话时,他就已经察觉出姜扶翊醉翁之意不在酒。 名义上姜扶翊是想让赵淮止带他熟悉北齐京都,可一旦赵淮止应下这桩事,姜扶翊便能借着这个由头登门拜访,届时即便赵琼华不想见他,碍于礼数也不得不出面。 更何况方才在他要离开金銮殿时,王公公还有意同他提过一句。 昨日姜扶翊曾来过金銮殿,直言不讳地提到和亲一事,希望能同北齐永结秦晋之好。 而他所中意的太子妃人选,正是赵琼华。 知晓个中种种的人并不多,便连景和宫和翊坤宫都未曾听闻过这事。 赵琼华正还想要多解释两句,乍然听到谢云辞这句无厘头的话时她还愣怔了片刻,转而才反应过他的意思。 轻轻抽出被谢云辞握住的手,赵琼华起身,只微微挪动了几小步后,她便直接坐到了谢云辞的腿上,双手顺势环住谢云辞的脖颈,“那不知谢二公子想小女怎么唤你呢?” 她一边打趣道,一边倾身凑近谢云辞,好似故意般在他耳畔呵气,带着几分若即若离的撩人意味,“谢大人?谢二公子?还是云辞。” “只是可惜,某人还没上门提亲,不然……” “不然什么?” 见赵琼华有意停顿,谢云辞便也顺着她意继续问道。 在赵琼华倾身靠过来的那一刻,谢云辞便自觉揽住她腰肢,力道恰好地将她困在怀中。 他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过夏裙,透过薄而轻的衣料将温热交递给她,陡然驱散冰盆带来的凉意,又似在她心上投落一尾羽毛,扰得她方寸皆乱。 赵琼华忍不住又靠近他些许,摁下他不住摩挲的手,轻哼道:“你自己猜。” “臣不及郡主聪慧。”谢云辞低低笑了两声,只作不知,“所以明日,要同我一起去景和宫吗?” “景和宫啊。” 她微微仰头,重又念叨着这三个字,状若深思,似是一心在衡量着答案,又似在同他逗趣。 片刻后,她坐直身子,迎着谢云辞的目光缓缓低头,轻柔而又郑重地吻在他唇畔,虽不是触之即离,却未缠绵至唇齿间。 暧昧之中夹杂着些许青涩。 一句回应也被她揉碎在其中,“自然是要去的。” “南燕太子怎么能同我的云辞相比。” 谢云辞微微一笑,不等赵琼华抽身,他便收紧力道将她紧紧拥在怀中,一手放在她颈后微微向下用力,将所有殷殷心意都融化在唇齿之间,初初如消融在寥寥春意中的枝头雪,又如夏日月圆时的簌簌晚风,温和而又热切,直教人沉迷其中却又甘之如饴。 赵琼华也阖上眼眸,动作轻缓地回应着谢云辞,在本就荡漾的湖心又激落千层浪。 半晌之后谢云辞才心满意足地放开赵琼华,他眼尾上挑,双眸微微眯起,闲适而又餍足,教人一瞧便知此时他心情很好。 反观赵琼华发髻稍有些凌乱,眼角眉梢俱是柔软,沾春牵月,说话间还有些微喘。她今日出门时只稍点了些胭脂,此时胭脂不见,却比浓妆艳抹还要明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