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耸肩,满脸写着无辜和无奈四个大字,“琼华你看,不是我不想抱它,是它不让我碰。” “肯定是它好久没见过你了。” “也许是。”说着,谢云辞折下一侧瓷瓶里的干花,沾着茶水在干花上点洒了几下后,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散在马车中。 闻着干花枝桠的味道,一盏茶后那猫就自觉凑了过去,两只前爪抱着谢云辞的手,轻轻嗅着。 倒比方才乖巧了许多,也没再抗拒谢云辞的抚摸。 “你这是……拿花在逗它?”赵琼华狐疑开口。 谢云辞点头,“从小它跟在我身边时就很喜欢花香味,尤其是海棠和玉兰。” “我之后又遇见过不少猫,没一只像它这样这么喜欢花的。它倒是个例外。” 说着,他又看向赵琼华,“许是你身上也有类似海棠玉兰的花香,它才这般喜欢粘着你。” 赵琼华恍然失笑,“原来是这样。说起来我家那只也喜欢玩花瓣,没少折腾我的衣服。” 她低头,看向自己难得没有被勾出丝线的裙子,满是无奈。 “哦?是吗。” “那看来这两只猫也挺般配的。琼华你说是吧?” “不是。” 赵琼华听着他这不正经的话,总感觉他话里有话,懒得再理他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,她一躺,抱着软枕就准备继续入眠。 回京最快也要将近一个时辰,她可捱不住。 况且方才在别院,她还吃了不少东西,不睡一觉的话,她在车上会更加难受。 早知道方才她就不吃那么多了。 赵琼华枕着软枕,胡思乱想着,不出片刻便也安稳入睡。 不出片刻,谢云辞也生出些许困意,抱着猫侧躺在赵琼华身侧,同她一起补觉。 车外夜色如水,清辉映照着低矮山川,替马车照着前路,偏生几分静好。 * “琼华,你明日还要同谢云辞去马场练习骑射吗?” 琼华苑内,赵琼华正翻阅着刘嬷嬷和青鸢这几日清点出来的库房册子,院外就传来了赵淮止的声音。 话落后不稍片刻,赵淮止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,撩袍坐在了赵琼华身边,十分娴熟地给自己斟茶。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,薄暮初现,晚霞不见,笼罩着天色一际橙黄。 如此前谢云辞同马场管事吩咐的那般,赵琼华已经连着两日和他跑去京郊马场练习。 谢云辞所教的内容也都依着她先前提到的那般,只不过在她的基础上又改进了几分。 几日下来,她倒是悟到些许心得,搭箭拉弓时也顺手了许多。 赵琼华摇头,“不去了,哥你有什么事吗?” 想起前几日谢云辞枕在她肩头时说的话,不等赵淮止开口,她便抢先一步说道:“要是你还是让我去见你朋友的话,我绝对不去了。” “好无聊的。” 无聊是一回事,最主要的是如果让谢云辞知道了,这次他可能就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揭过了。 先前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,一次就够了,万不能再有第二次。 “……” 赵淮止无语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,“不是这件事。你要是都看不上的话我也懒得再找了。” 想到自己来这里的正事,他轻咳几声,收起笑容正色说道:“哥哥找你是有正事想和你说。” “南燕太子今日已经进京了,一行人被安排在了驿站,离皇宫不远。” “接风宴安排在后日。” 这么快就进京了。 此前不是说他们还在京畿一带游玩吗? 赵琼华一怔,心中也感到几分意外,面上却半点不显,“还是在太和殿吗?” 使臣往来一向是北齐外交的日常交流,不止是对南燕,还有对周围的其他几个小国。 只不过南燕与北齐的纷争一向很多,往日两国使臣相见,公事之外从来都是互不搭理,敷衍了事。 但这次是南燕太子和南燕三公主亲自来北齐,于情于理,北齐都不能失了礼数。 至少也要给足南燕面子。 赵淮止点头,“是在太和殿,不出意外的话京中的朝臣家眷都要参席。” 不过想到今日散朝后,南燕太子特意拦住他说的那些话,他就忍不住蹙眉。 他和南燕太子是第一次见面,此前他虽听过南燕太子的名号,但两个人从未有过接触。 可听南燕太子话里的意思,南燕太子似乎认识他? 还有南燕太子那些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