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第一步棋罢了。” “之后也会有林家的小姐进京,只不过不似我这般直白。” “郡主与七殿下是为表兄妹,也多当小心。” 石桌上无茶,赵琼华一边认真听着林雁回的话,一边百无聊赖地将棋盘上的黑白子重又收回棋篓当中。 不得不说,林家倒是有胆量。 用联姻的方式与皇子搭上关系,甚至还妄想双双下注,用两门亲事来铺就林家的回京之路。 荒唐又好笑。 能想出这种办法的,想来林家如今的家主也清明不到哪里去。 即便是日后林家能借此,真的再度回京,想来也用不了多久,便只能再回荣州了。 嗤笑一声,赵琼华只当是应下林雁回的这个请求,这才又切到正题上,“林小姐对许铭良了解多少?” 既是筹码,林雁回也坦荡几分。 “许大人五年前在荣州初初上任,若不是有林家相助,许大人也不会这么快地在荣州立稳。” 荣州鄞州临近南燕,自鄞州一战后,北齐和南燕虽再未有过交战,两国商贸也是正常往来,但毕竟有过前车之鉴,难免要多提防几分。 来荣州上任的,不是有权有势的,便是有真才实干的。 林家在荣州多年,根深蒂固,恰好可以做许铭良背后的势。 赵琼华闻言,只表现出几分兴致缺缺的模样,“所以,林小姐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郡主若是想对许家下手,不妨多着人去查查许大人初入荣州时,都见过什么人。” “若我没记错,谢二公子对鄞州也知之甚深,郡主若想也可以去问问谢二公子。” 鄞州荣州相近,荣州又驻守着大量兵马,许铭良身为荣州官任,对此也定是了解。 若是他有所勾当,倒也不失为一个突破。 知道此行不虚,赵琼华态度也有所松动,林雁回从袖中拿出一枚流苏玉佩,递给赵琼华,“这是我与荣州好友的信物,郡主若是不嫌,大可拿去。” 连初入京城不过几日的林雁回都能看出她的想法,赵琼华好笑摇头。 也不知是她对许家的恨表现地太过明显,还是林雁回当真能洞察人心,参透至此。 没有拒绝,但赵琼华也没立即接下那枚玉佩,只兀自说道:“林小姐果真如贤妃娘娘所言那般,冰雪聪慧。” “而且也会对症下药。” 知她与许锦湘、与许家有所龃龉,又困顿于手中并无罪证,便向她抛出这等条件。 着实让人难以不心动。 “哪有,郡主说笑了。雁回不过是一介寻常人,没有那些通天的本领。” 林雁回先是一怔,而后明白过来赵琼华是何意思,忍不住笑了几声,这才开口: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。郡主同雁回是一种人,都不喜欢受人摆布,不是吗?” 若赵琼华对许家、对许锦湘当真是毫无芥蒂,端阳节那日,凭借着许锦湘与赵琼华的情分,如论如何她也应该坐在赵琼华身边。 而不是跟随着七公主。 如若许家当真安分、毫无野心,今日太和殿门口,许锦湘也不会那般想尽办法套她的话。 赵琼华接过玉佩,许诺道:“林小姐在京中,若是有需要本郡主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