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作风一向正派, 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多与外人说, 但谢云辞可是个不拘束的人, 万一说出去, 届时难免有所对比。 即便赵琼华丝毫不介意,老侯爷也不想让镇宁侯府因此陷入流言风波当中。 不得不说,谢云辞今日也算是帮了她大忙。 又欠了他一个人情。 想着,赵琼华抬眸,正色看他,一时也揣度不出他究竟为何如此。 “郡主好眼力。”谢云辞朗然一笑,将喝尽的茶盏推到赵琼华面前,“我是通知郡主来上课的。” “二十九那日去马场,我继续教你骑射。” 赵琼华闻言,替他满茶的手一抖,桂花蜜差点漾出杯外,而她的眼眸中却满是疑问和惊诧。 似乎是不敢相信谢云辞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事,明明差柏余走一趟便好。 谢云辞点头耸肩,一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的意思。 海棠树下的茶桌本就是让赵琼华兴致来时赏月、和褚今燕话着闲聊用的,摆放的是凳子而不是有靠背的椅子。 不能往后靠着,谢云辞就只能前倾,托腮玩味地望向赵琼华,“我知道郡主想让臣教你骑射,但你也不必如此迫切和激动。” “若是郡主想的话,臣也可以每日都来教你。” 他这张得理不饶人、颠倒黑白的嘴啊。 什么叫她迫切激动? 而且……谢云辞在她面前自称为臣,虽也不逾矩,但她听起来总感觉有些许奇怪。 赵琼华倒好茶,双手端上茶盏奉给谢云辞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那就劳烦谢先生多教导了。” “好说。” 谢云辞接过茶盏轻抿一口,有些散漫又有些庄重地说道:“你放心,这次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了。” 上次的事。 听柏余说,是谢云辞临时遇到的紧急事情,这才无法脱身来马场。 可依照谢云辞平日里的享乐作风,又能是什么事才能绊住他…… 想到这里,赵琼华思绪一飘,还没想多久,就被人屈指敲了一下。 “别想乱七八糟的事。是朋友有事,要我出面解决而已。”谢云辞收回手,“你平常少和褚今燕看什么话本。” 褚今燕进京是来帮她的,万不能坏他的好事。 一想到在崔家西园,赵琼华同他说的那些没有道理的话,谢云辞扶额,难得感觉到几分头疼。 但也没有一再重申事实。 “过几日你那堂妹回京,京郊之事想必她不会善罢甘休。你在侯府里多加小心。” 眼见午时将过,崔家尚且还有事等着他回去。没在琼华苑过多逗留,谢云辞就打算起身离开。 临走前,他从袖中摸出一枚鸣镝,放到赵琼华手中,“郡主以后行事可要多加小心。可别再留下什么忘拿的东西了。” “哎你……” 赵琼华一怔,刚还想再问谢云辞两句时,他就已经离开了琼华苑,步履匆忙,话也没说得太清楚。 她低头,紧盯着手中那枚不大的鸣镝,做功精巧,其上花纹繁杂,不是北齐惯用的纹饰,细看之下,赵琼华也只能依稀辨认出上面的刻有星和月,十分隐晦。 而谢云辞恰巧又提到了许锦湘。 这枚鸣镝从何而来,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。 她派岑雾一行人去刺杀吓唬许锦湘,目的也不过是为了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