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辞,好让他及时住口。 下一瞬,赵琼华就听到了身旁人戏谑的话,“但是好像,云辞今日来的有点不是时候。” 原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。 赵琼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不置一词,只等着谢云辞告退的下文。 “你先带他们下去。”毕竟是家里事,老侯爷抬手,让赵泉带着掌柜和刘年兴先下去,花厅中便只留下了赵琼华几人。 有外人在场,许周氏恨不得谢云辞赶紧带着赵琼华离开,好无声无息地翻过这一页,即便是赵琼华闹腾,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。 赵琼华也是想谢云辞暂避,好尽快了结这件事。 但谢云辞向来我行我素,谁的心愿都没成全,反倒是撩袍坐下,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,“既然郡主有事,那我就在这里稍等片刻。一会儿我也还要回宫复命,还望郡主见谅。” 见自家表弟这么地理所当然,随行的崔珩也只能随他坐下,不出一言,只当是默许了谢云辞的举动。 “琼华啊,今日锦罗坊一事,祖父已经知晓前因后果了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老侯爷屏退下人,和赵琼华语重心长地说着,“那就依你的意思,锦罗坊换个掌柜,全权交由你处理如何?” 赵琼华暗自瞪了谢云辞一眼,也不避讳地回着话:“回祖父,依琼华所见,锦罗坊掌柜不是第一个如此办事的,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 从前是琼华任性,不懂为婶娘着想。如今琼华跟随嬷嬷学习,也到了能为婶娘分忧的地步。锦湘这几日回京,想必婶娘更会应接不暇,倒不如让琼华分忧,也好让祖父您安心些。 若是我娘如今还在世,知道我已经能替她管家,想必一定会很欣慰的。” 夺权。 赵琼华这是想直接从她手中夺了侯府的公中过去。 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,只不过都是借口罢了。 话落瞬间,许周氏就明白了赵琼华的所有打算,今日的事,只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合适的契机。 她到底又悄无声息地筹谋了多久? “郡主尚且还未及笄,府里许多事郡主你也不大清楚。” 老侯爷正要为许周氏帮腔,想等太夫人回来再定夺时,一旁坐着品茗看戏等人的谢云辞忽然出了声:“咦?琼华郡主竟然还没有接手公中吗?” “我若没记错,我娘亲未出阁、尚且还在崔家时,十三岁便跟着我外祖接管府里的事务了。” 诧异说着,他还踢了崔珩一脚,好让他开口。 “是如此没错。” 理所当然的,没有一点这是在干预别人家务事的自觉和意思。 赵琼华眨眨眼,顺着谢云辞的话说了下去:“谢公子你也知道,琼华从前顽劣、不知道替祖父祖母分忧,祖父和婶娘如今对琼华不放心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” 一回生二回熟的,她这次情绪酝酿得也快,只说话间的功夫,眼中便已经蓄满泪,望向老侯爷和许周氏时,泪水更是将落不落,自责地惹人心疼。 许周氏那套告状委屈的本事,她学得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。 尽管知道她只是做戏罢了,但看到赵琼华的泪水时,谢云辞攥拳,这才努力克制住自己上前的冲动。 后仰靠在椅背上,他继续摇着扇子,“但我听皇上说,夫子都夸你进步很快,是他带过的最聪慧的小姐了。皇上说起时,还夸了郡主你几句。” 夫子夸赵琼华聪慧,皇上也应声附和,哪怕是猜测谢云辞在偏帮赵琼华,许周氏也不敢出言反驳。 若这话是真,她妄自揣度反驳,被有心人抓住,难免难以解释,反倒让自己身陷囹圄,正中赵琼华的愿。 老侯爷盯着谢云辞片刻,几句话下来,他也能看出谢云辞今日来的时机确实微妙。 崔珩和谢云辞两个外人在场,他也不能太落赵琼华的面子,再说下去,就有些欲盖弥彰了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