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数了,还有人掷地有声说:换一人,得全天下百姓安稳,这是大业,该。 意思牺牲一个公主救全天下百姓安稳日子,这是好事,会流芳千古的。 严谨信位列其中,听得面红耳赤——气的怒的羞的,他们这些当官的,没本事让天下安宁,如今推一个女子换取,还口中大义冠冕堂皇,他们同蠹虫有何区别? “圣上,不可。”严谨信举着朝板出列。 天顺帝一瞅这出来的,又是这严谨信,当即是斥责了一声。百官跪,请圣上息怒,严谨信还要再说,杜若琪上前打断了严谨信,话是打官腔说了些迂回话。 “不必多说,朕心意已定,就按成爱卿的意思办。” 下朝时严谨信一张脸肃穆黑的不成,杜若琪走在旁边匆匆而过,两人互相看了眼,什么话也没说。 “他刚帮你。”梁子致不知何时到了严谨信跟前,“你太过鲁莽了。” “我知梁大人。”严谨信苦笑,“读书几十载,做官十载——”结果这般无能。 梁子致见严谨信没谈下去知道收声,那就不是刚直到蠢笨之人,整个朝堂谁看不出圣上早有心意,如今反对的也不过是做做样子,起码还能保住一身清白名声,没落入个没节气胆小怕死懦弱无能之辈。 “此事也不一定,且等着吧。”梁子致留了一句便离开了。 严谨信走在后头,想了想,他知道梁大人何意,只是对着天顺帝这位要效忠的圣上实在是心灰意冷,而且这件事,他屡次三番上前阻止,早得了圣上厌烦了。 …… 六月,天顺帝同两宫太后商量定了,去茴国和亲的公主乃是先帝的十三公主,封了正一品惠恩大长公主,派了使者带着谈和书前去了。 天顺帝怕辅政王再次扣着和谈使者,这次还写了书信——拿了端太妃最近天热突然病倒这事威胁,意思你要是再扣人,你娘年纪大天气热又病着,一个说不好人就没了。 七月初,丰州那边来信,使者同茴国开始和谈,茴国是公主也要,还要大历每年岁贡和两座城池,要辅政王给他们的小王子赔罪。 天顺帝接到了信,前头两条倒是好说,这个要辅政王给茴国小王赔罪,这小王都死了,死在辅政王手里,如何赔罪?要辅政王拿命赔吗。 他倒是一百个乐意,可指定不成啊。 “让二哥跪在茴国小王坟前赔罪。”诚亲王看完了说。 天顺帝:“……要朕说,这是他捅的篓子就该如此。” “圣上可用赵家人威胁试试?上次用端太妃不是奏效了么,为了国家安定,只是一跪,还是个死人,能如何?圣上也说了,二哥要了人家性命,也是该的。”诚亲王道。 天顺帝动摇了些,却还是觉得不可,“老二那畜生脾气,当日敢在父皇殿寝中斩了你一条胳膊……” 他没注意到,说一条胳膊时,诚亲王眼底不掩藏的恨意和疯狂。 天顺帝絮絮叨叨许久,还是觉得不成,这逼的太紧了,老二肯定不乐意,“不然跟使者说,三个城池,问茴国能不能答应。” 老二一跪顶一个城,他算是厚道了。 诚亲王遮敛住眼底的光芒,说圣上心胸仁厚,为天下百姓安宁受委屈了云云。 八月初,京里消息传到了丰州,自此后不见使者消息,却丰州与茴国打起来了,同一时间,京里赵家暗中将赵家男丁子嗣小一些年纪的已经开始往外送了。 而赵家女眷,一品诰命赵夫人还如常进宫给端太妃娘娘侍疾。 九月底,圣母皇太后寿诞,天顺帝为生母大办宴席,满朝四品以上官员命妇进宫跪拜,这宴席一直到晚上,热热闹闹的,还放了烟花—— 而这几个月中,戎州那边,大历和蕃国南夷打了几次,有赢有输,不过比以前全输好,赢了几次,鼓足了人心,如今气势起来了些,不像之前被压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