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宜赔钱哥儿,还不得夫郎还要帮人浆洗衣裳。 日子过得比严家好,心里舒坦了,当即还能夸两句柳树,说说严秀才读书好,那就好好读。背地里则是想,迟早跟镇上那浆洗娘子秀才一样,拖垮了家里。 柳树面上嘻嘻哈哈笑着对付,回头关了家门就呸,当他不知道这些人想笑话他家,由得了这些人说,以后他买了大屋酸死这些人。 “小树腿好了没?腿哪里伤了?谨信咋都没说,可怜快阿奶瞧瞧,伤了腿就别洗衣裳了……” “阿奶我腿好好地,要不那么说,这群碎嘴指定背后编排我脏话,才不能如了她们意。”柳树美滋滋高兴说:“爹娘阿奶,你们猜我这段时间赚了多少!” “谨信天天吃肉,我养。” 严家人便猜,一个月半两,黎家人好,没准给一两,小树谨信在外头一个月能存半两都是好,这么一算,有七个多月了,那就是…… “十四两!” “啥?!” “多少?” 严阿奶顿时觉得头晕,柳树赶紧扶着坐下,开始跟家里人吹牛——也不算吹牛,他说实话,美滋滋把自己这几个月赚了多少,每日干啥,周周哥待他多好给说了。 严谨信听了许多遍,可还是认认真真听了一遍。 家里人都感叹震惊柳树拿工钱多,说黎家人大方厚道,事实却是如此,严谨信目光落在了满脸得意高兴小树脸上。 小树也很辛苦。 十一月初,柳树和严谨信回府县了,还带了两口袋枣子和山楂,两人先是背着枣子山楂去镇上,租了骡车去府县。 回去后,黎周周给隔壁送了热饭热菜,让小树不急,先休息休息,他请阿婶那边再干两日。 小树和严秀才回去务农收稻米,肯定没闲着。 柳树只歇了半天,后来就歇不住了,带回来山楂枣子晾干了取了核,切成片,黎记自助茶水就换成了这个,喝惯了粗茶食客,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,不习惯也没事,铺子里头粗茶还有。 可多喝两口,又觉得山楂水好喝,酸酸开胃口。 三号方老板老母八十大寿,答应了送卤煮席面。 前一天黎大是特意跟朱老板说好了,多杀一只猪,他家能用半扇多,活鸡活鸭也买好了,在院子里拘着,当天营生结束了,趁着光线好,先把这些该处理处理了。 夜里天还没亮,黎周周和柳树就开始烧卤味。顾兆自然是起来搭把手一起干,隔壁院子严谨信不提了也是如此。 这样一来轻松,早上天刚擦黑,两大锅卤味就出锅了,黎大赶着车去给方家送菜,收了尾款,然后去西边买肉。 单这一天,黎家铺子就赚了八两银子,但也累啊,连轴转。黎周周就想着不能误了相公和严秀才读书,这才是正头。 “那以后不接这席面活了吗?”柳树觉得是不是他乱接活,累着周周哥了。 黎周周说:“接,以后咱们请小工。”这样能忙活开。 等闲了黎大要回村拉粮已经是月中了,因为这次还要接小田,送到平安镇郑家去,黎大给车板上放了四石粮食,不然累着骡子,剩下等过年回来再说。 黎周周这次让爹不必麻烦金玉酒楼掌柜,自己花钱租了骡车跑生意,柳树不放心,怕这租车车夫贪墨肉,天天亲自跟着去买肉。 黎周周才不放心小树。 “周周哥那车夫我看过了,还不如我身板结实,再说我长这个模样,也没人想占我便宜。”柳树不当回事。 黎周周便认真说:“你看我也不是什么哥儿相貌,可我家相公要是知道定不放心,你也是,我见严秀才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是在意你,猪肉钱我给过了,你要是不放心,我劳烦小六子跑一趟送过来就成了。” 早起拉肉黑都没亮,不能让小树一人和车夫去。 “你别嘟嘴觉得我说话过了,不信你问问严秀才,看他心里介不介怀。” 柳树说:“我才不会觉得周周哥你说话过,我知道你为了我好,爱惜我名声,处处为我想。”他不是不在意,只是乱嚼舌根多了去了,说不过来。 “我知道我相公信我,即便巷子里其他人碎嘴,相公也不会多想,绝对信我,可他会担心,夫妻相处要坦诚,要是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