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时发现了秦砀手腕上的伤口,叫人来包扎。 随后,谢钦稍显严肃地追问道:“只二位皇孙吗?” 两个小皇孙听他一说,才知道先逃出去的是谁,但他们谁都没见到。 平王长子只当那位堂兄只顾着逃出去,不知道他们也被抓;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秦砀却是垂着头,微微收紧手,他不相信。 谢钦的视线一直留意着两人的神色,若有所思。 那头,其他龙武军们包围了那个旧宅子,假模假样地抓捕了人,又救下了那些孩子,顺着宅子周围寻找,终于找到了“迷路”的定王二子。 定王二子见到他们也是一喜,得知另外两位遇险又脱险的皇孙是谁之后,脸上只有喜色和庆幸,然后便是频频后悔道:“我实在不知,竟然还有堂弟和三弟在那儿……” 龙武军们只沉默听着,唯有校尉简单地安抚他几句。 他们“找到”了三位皇孙,一行人在县衙汇合后,连夜出县城,去向昭帝报平安。 昭帝疲累地靠在御辇上,支着头闭目养神。 其他的皇孙们也都没法儿睡着,在各自的马车里等候,私底下如何想且不说,一见三人回来,皆围上前去关心,一派兄友弟恭之象。 昭帝召三人到御辇前,看了看三人,说了两句话,便让他们回马车,叫郎将冯卫来说话。 冯郎将呈给昭帝几张纸,便退下去。 按理来说,昭帝已经考验完皇孙们,可以原路返回宫中了,但他叫御驾启行,继续前往龙榆山行宫。 谢钦对三位皇孙考验的情形不得而知,然他从昭帝的略显激进的行事之中预感到,这事儿应该很快会有定论,不必急于一时。 天明之时,御驾终于抵达行宫,昭帝直接叫了御医进寝殿,谢钦安静地候在殿外。 两刻钟后,太监总管出来通知:“谢大人,陛下已无碍,请您先回去休息。” 谢钦向殿门一礼,缓步离开。 然殿内,昭帝并未睡下,他苍老的手里拿着记录秦硕一举一动的那张纸,出神。 此时京中还未得到任何关于皇孙们出事的消息,陛下暂离京城,朝中有右相和一些重臣,照常运转。 只极少数一些人,察觉到这平静之下的暗潮汹涌。 尹明毓起得晚,但今日谢策上完早课,见她还没出现,便来到东院。 他虽小却也知礼,不能闯进母亲的屋子,便到廊下牵了羊在庭院里转悠。 然而他再是克制不发出声音,也控制不了羊咩咩叫,尹明毓还是听到了。 她醒来还奇怪,今日草怎么堵不住羊嘴了,招金儿进来一问,得知竟是谢策在外面,便按了按额头。 “我还能失信不成,这么早过来。” 金儿看了一眼外头亮堂堂的天,实话实说道:“娘子,不早了。” 尹明毓微微打了个哈欠,起身穿衣服。 他们这次回来,谢夫人体谅他们只待一些时日,没让尹明毓跟着管家理事,也没让他们早早起来请安。 开始尹明毓以为是因为他们长途跋涉,谢夫人心疼,等谢钦去请安,发现母亲竟然晚起的时候,对着尹明毓恍惚了许久,比他发现谢老夫人越老越顽童似的,还要反应强烈。 当然,谢钦再是震惊,也不会似旁人那般失态,尹明毓就继续若无其事地该做什么做什么。 人如若一直绷着,只紧不松,能一直绷住倒还好,否则一旦有变故,很容易崩溃。 而谢夫人确实变了些。 谢家只剩下谢家主和谢夫人、白知许之后,谢夫人那点细微的不平衡稍稍转化,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