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余光注意到,又绕了一圈儿,便带着护卫们出了蝶仙庙,绕去后方。 蝶仙庙的位置颇巧,就在蝴蝶谷的前方,而一到蝴蝶庙后,先是一条宽阔的路,随后便是一座巨大的石屏,石屏将路一左一右分开。 石屏之上,左右皆刻着巨大的符号,根据谢钦近来查阅册籍所知,这便是当地的文字,代表蛮、侥二字。 褚赫也识得,随口问向导:“这便是两族居地?” 向导应道:“正是。” 谢钦和褚赫向右走了走,石屏后并行两条路,中间有各种蝴蝶形状的石像阻隔,远远能瞧见两个泾渭分明、风格不同的村子。 而路的尽头,两个村子中间有一座高大古朴的建筑,依山而建。 褚赫靠近谢钦,轻笑道:“如此看来,也不见得就真的尽释前嫌了。” “毗邻而居,不好说。” 两人正说话时,侥族那头匆匆走出一群人,正是先前谢钦在接风宴上见过的侥族族长和少族长。 那侥族族长一见谢钦便学着汉人行礼,笑容满面道:“刺史大人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。” 谢钦颔首,淡淡地说:“本官只是走访时路过此地,族长不必客气。” 侥族族长闻言,笑容更盛,邀请一行人进去稍事休息。 谢钦稍一思量,婉拒了,只随口问道:“樊族长,不知尽头的建筑是……” 侥族族长轻轻瞥了一眼便收回来,笑道:“那是我们两族的族庙,不瞒大人,其实那里才是我们族里祭祀蝴蝶仙之地,不便外人入内。” 谢钦颔首,便告辞离去。 侥族族长再三挽留,见他坚持离开,便携子一同送谢钦等人离开。 而谢钦他们离去之后,蛮族族长才得了消息,匆匆赶来,一见新刺史已经走了,顿时便满脸扫兴地往回走。 侥族族长瞥了一眼他纵欲过度的脸,冷嗤道:“胡族长,两族大事为重,莫要误了事。” 蛮族族长面色不愉,反讽:“此话也提醒樊族长,莫要贪心不足,害了两族。” 两人不欢而散。 蛮族族长回去之后,便又一脸□□地扑向床榻上的绝色侍妾,他那侍妾早知他的德性,甚至衣服都没有穿,只木然地躺在薄锦下,任他施为。 侥族族长带着儿子樊柘回到他们的家中,少族长樊柘问道:“阿爹,您说那谢刺史真是路过此地吗?” 侥族族长面色冷峻,沉思。 少族长又急躁道:“阿爹,先前咱们不是收到了京中的来信,王爷不希望谢钦碍事,不若……” 侥族族长皱眉,训斥道:“沉不住气!不说没有谢钦,也有旁的刺史;他的身份,若是出事,能善了吗?” 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放任吧?” 少族长神情一转,又有了提议,“阿爹,您还记得王爷信中提过吗,让咱们想办法拿捏住那谢刺史,好挟制京里的谢右相,听说那谢刺史的家眷也要到岭南来,不如……” 侥族族长思考。 “阿爹,那个戚节度使就想混到致仕,根本不管事儿,姓谢的在岭南,山高皇帝远,求救无门,咱们若是握住他妻儿,肯定让他投鼠忌器。” 少族长极力劝说:“阿爹,老皇帝身体不好,也就这两年的功夫,咱们可是要成大事的,不能瞻前顾后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