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,但我已经不记得看的是什么了。” 因为他一直在看她,这才是最重要的部分。 “说不定荧幕就是穿越媒介?总之去试试吧,不然就和无头苍蝇一样了。” 秦晓霜微微叹气,打开订票软件说:“那就试试,还有最后一部放映的电影,12:15……不过是恐怖片,你行吗?” 翁煜脸色一变,嘴角抽搐着嗯声:“怎么不行。” 结果当然还是不行。他怕恐怖片怕得要死,全程都紧张地掐着左手扶椅,最后一个镜头,女人的头和身体分离,他倒抽一口冷气,把扶手摇上去抱住她,挡着她眼睛说:“别怕别怕啊。” 她却已经预知到他的动势,在他扑过来时就伸手挡住了他的胸口。 动作自然地让她自己都一愣。 那些自以为忘却的动作不知不觉就跑出来了,明晃晃地说着我一直搁浅在你的潜意识里。 电影暗场,灯光亮起,她脸色不好地从座位上起身。 翁煜追着她的脚步:“你走那么快干什么?” “没什么。” “你还记得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儿吗——” 秦晓霜脚步一顿,脸色更难看了。 他们当年约会接下来要去的地方……电影院,韩餐厅,当然还有情侣间最水到渠成的一个地方,开房。 秦晓霜虽然答应去,但界限划得很分明,必须是双人间,且只呆一小会儿,这中间两人就各自为政,谁也别打扰谁。如果没有任何异动,那也证明房间不是穿越的媒介。 然而,他们还是没控制住做了。 这处床戏是剧本的最后一集小高潮处,海边的旅馆内,两个错位的旧情人在晨昏交界之际嵌到彼此的身体里,压抑了一整晚的情感终于得以宣泄。 这场戏依旧要清场拍,清场前的旅馆房间里此刻忙忙碌碌,无数工作人员在里头架机器架灯,闻雪时和娄语一起兜了一下午风回来,两个人装模作样在现场才碰到,各自去做准备。 娄语在等待的时间里发着呆,栗子在旁边叽叽喳喳着,说姐你现在还没选好下一个入组的剧本,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放个长假了? 她突然回过神,意识到拍摄真的要结束了。这是最后一个大夜。 怎么不知不觉,就到了拍摄的最后一天呢? 等到日出后,她和闻雪时就没有这么正大光明的理由,可以继续天天腻着泡在一起了。 而这并不是最残酷的部分,最残酷的部分是,她必须正视那个一直被她无视的选择题。 戏剧编织出的甜蜜幻境在这一刻同样走到尽头,她也必须清醒过来,在人生的这个分岔点做出选择。 是独自走向更好的人生,还是…… 她的脑海里,忽然就浮现刚才傍晚开着车,烟尘滚滚,土里土气的电瓶车从旁开过,唱着上世纪的老歌,“人生总要走好,我与你今生共相伴”,转过头,闻雪时就安心地坐在她身旁。 摄像机开始转动,秦晓霜和翁煜各坐在彼此的床上,秦晓霜保持着戒备的神色,但没支撑多久,她就开始连连打哈欠。 “可以走了吧?就不该来这里,根本没用。” 面对她的抗议,翁煜气定神闲:“你既然这么困,干脆睡会儿得了。” “现在的要紧事又不是睡觉……” 翁煜没说话,直接伸手把灯关了。 他轻声道:“你陪我一路了,眯一会儿吧。” 灯一黑,世界好像一瞬间就改变了。 监视器里只有一盏低照明的光源,勉强照清两个演员的身型。闻雪时压上娄语,两人的身形在隐约的光线里模仿着起伏的动作。 娄语的手摸黑爬上他的脸,从他的眼睛,鼻梁,嘴唇,喉结,到顶点处那颗小痣,一路摸下来,作为秦晓霜,她知道这是她与这个男人的最后一个夜晚。 那么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