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事了。 她会忍不住胡思乱想,戏里戏外,你扮演了那么多爱她的时刻,会不会真有那么一刻爱过她。 但他们还真没因为这个吵过架,因为她从不提黄茵花,就如同他也不提姚子戚。 他们都不敢问对方。 闻雪时笑:“那时我们都提防着别人进入我们的感情,结果又要敞开大门欢迎他们进来,很病态是吧?可这是我们的工作。你远比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。当我清楚地看见你并不那么在意我的那部分,我就问自己真的值得吗,我也让努力让自己也别那么在乎你。” 娄语揪紧沙发的把手,背脊僵直。 她问出了那个自己这五年想过无数遍的问题。 “如果那个时候我冲动一把,你说我们的结果会有不同吗?” 漫长的安静后,他回答: “不会。” “我刚才说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,都是我不能摆到台面上来的情绪,但都和分手没直接关系。” 闻雪时忽然闭上眼睛,语气轻得像快睡着。 “那一天,我是打算把奖杯当作求婚信物送给你的。” “但你告诉我你不能来的那一刻,我终于知道,它对你而言是镣铐。” 于是,他试探地说出那句话,在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之后,对面变成了忙音。 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 心脏像一间小小的病房,不断地发出垂危的信号,他捏着手机,压住喉咙里泛上来的一股呕吐的欲望,却怎么也压不住。 好像身体无法承载这一刻的失去,巨大的痛苦将全身粉碎,只能排山倒海地往外倾泻。 要登上领奖台的前一刻,他缩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吐得昏天黑地。 那本该是迄今他人生中最光鲜的时刻,却也,是他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。 作者有话说: 文中小楼听的歌是王菲-《爱与痛的边缘》/以及写这章阿嬷的部分时,听的歌是福禄寿-《玉珍》 第49章 娄语在听完这句话之后肉眼可见地沉默,她虽然睁着眼,就像是睁着眼睛在睡觉,眼神完全放空。 闻雪时则依旧闭着眼。 门外响起敲门声,是栗子的声音,催她该去卸妆了。 娄语回了句知道了,沉默地站起身。 她嗫动嘴唇,最终什么都没说,推门离开,望着窗外的月亮,心头很空。 其实她一直知道,虽然提分手的人是他,但真正抛下他的人是她。真正一直被留在原地的人也是他。 只是他承担了那份做恶人的先机,好让她痛快往前走。 她一直知道,但假装不知道。直到刚才,她没法儿再假装下去了。 栗子看她表情不好,以为她是累了,却听她说:“不去卸妆了,你跟司机说下吧,我直接回家。” “啊?”栗子愕然,“明天是有什么行程吗……” “没有。只是突然想回家睡一觉。” “酒店的床品需不需要帮姐换一下?是不是睡着不舒服?” 娄语揉了把栗子的脑袋:“真的没事,不用折腾。” “哦哦,好的。” 栗子被摸得红脸,赶紧低头给司机发消息,让车子赶紧开过来。娄语一个人上了车,栗子站在原地,目送着庞大的车子载着细瘦的她驶进夜幕,渐行渐远。 夜幕更黑,娄语回到自己的住所,草草地卸完妆,躺在自己的床上,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。 她做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梦,中间具体梦到什么,醒过来都不记得了。 唯一还能模糊记得是梦的结尾,她好像很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,路过一家彩票店,停下来,对着店家说我好几年前在你这儿买了张彩票哦,我现在还能兑奖吗? 店家嗤笑她说你是不是傻的啊。 她低下头攥着手里的彩票,说我不是故意不来的,我真的没有办法。 店家好像心软了,翻了个白眼说那你票拿来我看看吧,反正肯定也是张谢谢光临。 她眨巴着眼踮起脚尖虔诚地把彩票递过去,店家脸色大变,说,我靠,你这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超级大奖啊! 然后他拍了拍胸脯,说幸好你那天没来兑奖,大奖给你这种人可惜了。 她在梦里笑着说是哦。 梦醒了。 娄语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,窗外天还没亮透。她起床,刷牙,煮热咖啡,又沿着外头的小径跑了半个小时。 一切就绪,天才大亮。她满头大汗地跑回别墅门口,和提着早餐来的人撞个正着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