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喷泉和古旧的大教堂,像是才明白走错了,出声道:“糟了,我们走反了?” 她有些心虚地垂下头,摸了摸脖子:“嗯……好像是。” 连撒谎都很明显。 闻雪时盯着她的发旋无声笑了笑。 他们想找回原路,却彻底迷失在错综复杂的小道中,拐进暗巷,又从暗巷穿出,来来回回终于看见开阔的广场。广场中央传来手风琴的曲子,断续了一会儿,等他们走近时,那位演奏的街头艺人已经开始收摊了。 娄语侧目而过,用蹩脚的法语和对方说了句话,对方立刻笑着挥手。 闻雪时傻眼:“……你还会法语?” “我不会啦!刚那句是我这两天谷歌翻译现学的。”娄语不太好意思地,“前天不是在街边拍了一整天戏嘛,我也没事干,稍微走远了一点,发现街头有很多这样无人问津的歌手。我就想着如果有机会能给他们一声鼓励就好了。所以学了这个单词,是好听的意思。” 他微怔,尔后笑笑扭过头。 她听见他模糊地说,嗯,居然能很好地表达了。 什么啊……他是在讽刺自己之前总是词不达意吗! 又漫无边际地绕了一大圈,他们最后居然绕到了阿维伲翁的旧车站。 快到午夜,火车已经停摆,站内空无一人。 闻雪时探头朝里看了看,提议道:“我们进去看一看吧。” 欧洲小镇的火车站小而别致,进门处还放置着一架黑白钢琴。 闻雪时拉开椅子坐下,在她探头探脑往别处张望时,听到了钢琴的奏响——他原原本本地还原了刚才那小段手风琴的旋律。 娄语瞠目结舌:“……你还会弹钢琴啊?” “嗯,也是现学的。” 他故意模仿她刚才的语气,娄语听着翻了个白眼。 他笑道:“不开玩笑了,我很小就学了。” 怪不得,怪不得他的手上有老茧。娄语顿时想起拍海报时他握着她的那份粗糙,又因为回忆起那份轻微的摩挲而躁动。 她不好意思地捏着手指,强装镇定地捧场:“从小就学,那你应该很会弹吧!” “还行吧,很久没弹了,以前弹得最多的是一张专辑里的曲子。”他说完沉默半晌,忽然问她,“你想听吗?” 她连连点头,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。 他将指尖置在琴键上:“那你听好了,这是为你弹的。” 第一个音符按下,音乐如水流灌满这座古老的午夜车站,也灌满了她的呼吸。 他的手指敲打的哪是琴键,分明是把她浑身的骨头拆碎了,咚咚咚敲响,她快站不直了。 一曲完毕,他起身,挨着钢琴问她。 “好听吗?” 娄语很想吹吹彩虹屁,但最后只是朴实地向他比大拇指。在动人的音乐面前,语言都失色了。她想,他这水平就算不去当演员,也完全可以去当音乐家之类的。 “其实。”闻雪时拉长语调,“我刚刚弹的不是专辑里的,是我的即兴。” 她滚了下喉咙,杜松子酒的辣味沁了出来。 “那你也太厉害了……说真的。” “是吗,那我没为你白弹。”他听到夸奖,眯眼笑起来,“弹的时候还没想好名字。不过现在我想好了。” “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