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款待。”说完,赵怀闻便利落起身,抖了抖两下衣袖,拜别了堂中坐着的贤王,便离席而去。赵一也不知何时跑了回来,两人便紧跟在他身后,护他周全。 圆月一轮高挂于当空,夏日里的深夜还是微微吹着些风,怀王府假山上的泉眼,水还在流着,那晚风里舞剑的声响好像惊了那清潭里的鲤鱼,来回着游动。 “这剑声低沉阴郁,殿下可是有何心事?” 此时,从假山后走出了一个玄色衣裳,文士模样的人,眉眼生得不像男子那般硬朗,倒有几分女子的柔美。 赵怀闻听到声音,立马收起倚云剑,转身看他。 “洛玄,可是本王这剑声,惊扰了你入眠?” 那洛玄倒是轻轻一笑,又上前走了两步:“此番我是来向殿下辞行,明日一早,我便下江南一看。” 赵怀闻听到他要辞行,也知自己留不住他,还是客气允了他。 “原本本王只想到贤王势力盘根错节,没想到贤王竟如此大胆,今日宴席,朝中多半大臣,怕是……何林之一案,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。” “自古成大事者,切忌一字:急。贤王一党,环环相扣,想要扳倒,实非易事。如今贤王恩宠一身,更是不得心急。可是这天下,就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 那赵怀闻听此,恍然大悟一般。 洛玄见此,微微笑了一笑,又转身而去。 京都城的早市一开,街上的人便多了起来,熙熙攘攘的。路两边的各色店铺琳琅满目,小摊贩上也是售卖的各色物品,面摊,饼摊,首饰摊前的人也不少。阿惜跟在贤王府的嬷嬷们身后一起在市集里逛着,丝毫没发觉隔着两个铺面后跟踪的身影。 那身影趁她和嬷嬷走散之际,将她口鼻捂住,拐进了一条深巷…… “唔……唔……嗯……” 阿惜挣扎着,这时候后悔起平日里没听颜若的话好好练习些拳脚功夫,心里慌张起来便张开嘴巴狠狠咬了一口捂住她的手。 不过赵一吃痛还是没放开,继续捂住她的嘴,不让她叫出来,还在她背后低声提醒道:“想要治好她的伤,就乖乖松口!” 那阿惜立刻猜到他是为颜若而来,半信半疑松了口,回头看他。只见那赵一皱着眉,甩一甩被她狠狠咬住的手,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,还渐渐渗出血来。 “姑娘多有得罪,我家主子有个物件儿想给你瞧瞧……” 赵一将青云缀珠放于掌中,阿惜一瞧便知那是颜若的东西,刚准备伸手一拿,就被他夺了回去。 阿惜心里一紧,此人不简单,要好生提防。 赵一从怀里掏出一小罐子药来塞到了她的手上,阿惜看着手上的东西,像极了皇家规制,又看了看眼前的男子,虽不像王亲贵胄,眉眼间却一股官家之气,颇为面熟……她想了想,昨晚宴会,他分明是跟在怀王身后的侍从。阿惜可以肯定,自己万分没有认错。 她又低头瞥了两眼手里的玩意儿:“这是何药?” “此药可保她性命。你若是想她毒发身亡,大可以不信我的话。” 赵一说着,将珠子递到阿惜手上:“请将此物交到她手上,我家主子约她叁日后,城郊清河边一见……” “我家姑娘尚下不得床,叁日后又怎能去得了城郊,你这说的是什么大话?” 阿惜生着气,握着那珠子只想赶紧离开。 “若是用了这药,叁日后必能一见……全凭姑娘定夺……” 那阿惜也不饶人,将两只手别在胸前:“你是怀王府的人,为何指使我?你就不怕,我向我们王爷禀报么?” 那赵一一听,竟哼笑起来:“原以为你多少是个聪明的姑娘,今日怎么如此迟钝?若是你今日真的禀告了你家王爷,你想想,你和她,如何下场?” 那阿惜原本也是只想逞个口舌之快,现下竟被他驳的无话可说。 赵一见她沉默,脸色又变得正经起来,压低声音,用余光扫着街道。 赵一说完,便立刻抽身,快步走出了深巷,还未等阿惜反应,那赵一的身影已无处可寻。她望望手中的翠珠,不知怎么笑了起来,将其放到怀中仔细收着,等她望见对街口的嬷嬷,才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在了嬷嬷身后。 阿惜随同嬷嬷一同返回府中时,贤王府的大门外停了好多车马,还有不少侍卫倚马而站,腰间别着统一的长尖佩刀。 阿惜心里念叨着,若不是王爷要外出?她默默跟在嬷嬷身后进了府,就望见贤王妃正依依不舍同王爷告着别。 “王爷此番去江州,路上便要一月,望王爷好生保重身体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