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像是直接的致死原因。另外,以牙齿的磨损程度来看,年纪大约在三十到三十五之间?不过不同地域的人饮食习惯都不大相同,可能磨损程度也不一样,这只是我目前推测的年龄。” “明天,最好是联系市里的专家一起联合探讨一下,需要给头颅做一下面貌复原。” 听着后排小女人的碎碎念,项子深抬手揉了揉眉心。 一手转着方向盘,他抬眼看向后视镜。 他不是不关心案情,不是不在意进展。可是眼下,他忽然有点不想听顾熹说这些。 她需要好好休息。 “顾法医。” “嗯?” 顾熹也看向后视镜。 小小的镜片中,她看着他的半张脸,他看着她的侧颜。 半晌,项子深轻咳了一声。 “回去记得吃药。” 顾熹哦了一声,她记得。 只可惜,她记得是记得的,却进不去家门。 项子深抱着她冲出办公室的时候,根本没在意她放在一旁的背包。 而刚好,她的家门钥匙就在包里。 抿了抿嘴唇,顾熹回身看向身后的男人。 “我没事了,今晚谢谢你,我回局里去拿一下就好。” 项子深却蹙起了眉头。 回局里? 他折腾大半宿,是为了让她再出去吹冷风的? “你是还想再进一次医院是吧?” 顾熹一脸不解。 她怎么就想再进一次医院了? “大半夜的折腾什么?再受了凉,我真没空管你了。” “去我家凑合一夜吧。” 顾熹愣住。 去他家? 凑合,一夜? 项子深已经扭身又按亮了电梯,伸手挡着电梯门,他侧头看她。 “走啊?” “别多想,我只是怕你再耽误工作进度。” “咳……我家有三个卧室。” 最后,顾熹还是跟着项子深去了他在隔壁单元的房子。 推门进去,她看着被月光照亮的偌大客厅,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网上那句话。 【他要是不努力工作,就得回家继承家产了。】 项子深给她拿了一双拖鞋。 顾熹垂眼看了看,是女码的。 “我妈穿过的,别介意。” 他也没有新的拖鞋了。 闻言,顾熹抿了抿嘴唇,然后摇头。 “不会……” 项子深的动作很利落,收拾好了主卧之后,他退出来。 “我很少来住,床品几乎都还是新的,你自便。” 末了,他又接了一句,“我就在隔壁,有事叫我。” 可实际上,顾熹凌晨三点多醒来出来的时候,就见到项子深不拘小节的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。 纵是沙发也很大,可他直直的躺在那儿,那双大长腿看起来也显得有些憋屈。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睡的那个房间的隔壁,她满眼疑惑。 他不是睡隔壁吗? 项子深本来是打算睡在隔壁的,可是他又担心顾熹晚上会有什么事自己听不到。 隔壁的房间关上门,便阻了不少音。 索性,他就直接和衣躺在了沙发上。 也不赖。 顾熹再次醒来的时候,太阳已经升起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