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漠烟那一觉睡得特别舒服。 不算喝多了酒,但是微醺到醉,不算是彻夜纵欲,但是翻来覆去,身体的快乐一波又一波。 最邪门的是,迟暮明明是她交往过的男人里最没有经验的,为什么却恰恰好最快乐? 哎呀,不管了,每次想到这种深奥的问题她都会头疼,那天暂时就放空自己,什么压力都不要有。 她睡了就是睡了。 理不直气也壮。 那个酒店的床很软很宽,她可以连续滚好几圈,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滚,还是在梦里幻想,最后滚到一片温柔的怀抱里,触手可及的是一片好手感,这手感她熟啊,闭着眼睛都知道是男人的腹肌,而且还是练得特别好的那种,轮廓和纹路都优越到不行,许漠烟爱不释手,在梦里都能笑出声。 但是她这人吧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,滚过来的姿势不太好,侧着胳膊压得有点麻,她翻身要滚到别的地方去,但是怀抱的主人显然是不愿意她走的,伸手把住她的手背,牵引意思再明显不住,一边抚摸她的手,一边带着她去描摹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。 许漠烟自然知道迟暮要干什么,她深呼吸了一下,睡意没散,眼睛还困得睁不开,她没有醒过来的想法。 迟暮一只胳膊伸到她脖子下面,让她有一个舒服的睡姿,另一只手还是不舍得放开她,引导着她的手掌往下,直到最后,真切地包裹住那个生机勃发的东西。 是个坏小孩。 许漠烟在心里默念。 但是困倦在那一刻战胜了一切,她抬起头,脸颊贴着迟暮的颈窝,又睡了过去。 迟暮在她手心里发泄完,抽出床头的纸巾,先小心翼翼仔仔细细把她手上残留的东西给擦干净了,然后轻轻悄悄光着脚下床去浴室洗澡,中途不小心踩到了许漠烟的礼服裙,他蹲下来把衣服捡起来,顺着他的动作,裙子腰侧掉出来一块商标,在半空中晃了晃。迟暮一愣,随后想明白了什么,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裙子放到了沙发上。进了浴室,关上门,水声响起…… 许漠烟醒来的时候,已经快到中午,酒店顶层套房落地窗外的景色壮观又美好。 她坐起来,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。 理智恢复过来的那几秒最难熬。 尤其是当她发现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的时候。 一种迷茫感瞬间让她无所适从。 她按着太阳穴,让自己冷静,随后开始打量起这个环境,越看越心梗。 外面这海,这楼,这灯,好看吧?用钱换的! 这么好的套房,一晚上要多少钱啊! 等等,不仅是房间贵,许漠烟下床,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没洗澡,肯定不能直接把礼服裙穿上身,先去洗手间披浴巾,一路上已经发现了不少罪证: 男人的领带,胸针,耳环,还有碎了一块镜片的眼镜。 一看就知道是迟暮的。 她慌里慌张跑过去捡起那个眼镜,镜框上有个商标,她上网查了下价格,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机。 完了完了完了,这下亏大发了。为什么要跟迟暮这种不差钱的烂纨绔出来睡觉啊,这一顿她好肉疼。 许漠烟怀抱着沉痛的心情去浴室里洗澡洗头,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了,出来找礼服裙,发现商标完好,松了口气,毕竟是租的,以后还要还呢。她把裙子穿上身。迟暮刚好回来。 两个人在荒唐一夜后,第一次见面。 迟暮又一次神采奕奕地出场。新的发型,新的衣服,一如既往是个让人挪不开眼的时尚美人。 “你醒啦!休息得怎么样?” 许漠烟尴尬地礼貌一笑。 “我……” “饿不饿?我叫他们送点吃的上来。” “不不不不用了!”吃的越多,分担得越多。她这是要给自己省钱。“我不饿。真的。” “啊?真的吗?”迟暮勾唇一笑,他有点惊讶。 “真的,来,你坐下,我们聊聊。” 迟暮点点头,往沙发里一缩,完全是放松到极致的姿势。 “昨晚吧,我可能是有点断片儿了。发生过什么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许漠烟惯性开场,然后很冷静地指了指掉在地上的避孕套。“这个东西,也是酒店给的?” “是吧,我忘了。”迟暮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,但是既然许漠烟在问他,那他就很认真地看着她然后回答。 “这个事情呢,你就当作是成年人的偶然相会。”她其实想说约炮来着,但又觉得太露骨。 迟暮扬了扬眉毛。 “这种事吧,你情我愿,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。就一次,过了就能翻篇儿了。来,我们来算算,把账算好,然后aa,出了门以后两不相欠,后会有期。”许漠烟爽快地打开手机支付软件。 迟暮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算账?算什么账?” “房费啊!既然避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