纠结不到三秒,发现自己重点错了,义愤填膺:没想到蔺无双的三观这么歪,还想怂恿盈姐横刀夺爱呢! 应盈也气急了:“妈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!我是你较劲用的工具么,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我!女孩子除了嫁人就不可以做别的么,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,你的观念为什么还是这么陈旧?我就是喜欢弹钢琴,我要追求我的理想!” “好,好!你哥有理想,你也有理想,还说我观念陈旧,理想能当饭吃?你看哪个女人最后不要回归家庭,搞事业搞得辛辛苦苦,有你嫁给个好男人来得轻松?”蔺无双也来气了,声音又一次拔高。 应盈反而冷静下来:“我不想跟你说了。” 她的语气里带点嘲意:“真把伯母招来了,我懒得看你费力解释。” 一句话戳破了蔺无双纸糊的大旗,蔺无双丢了面子,气得胸脯上下起伏。她怒视应盈,感觉忤逆她的女儿格外陌生。她的呼吸变得粗重,裹夹着浓浓的怒意从鼻孔吐出。怒火烧上了她的大脑,她气急之下,高高扬起了右手—— 啪! 巴掌声落下,一切归于安静。 应煦的心提了起来,有些替应盈担心。 好半晌,才听见蔺无双放软了语调:“盈盈……” 应盈显然不想听她表达歉疚。她的声音变得含糊,却更硬气:“妈,我叫不醒你,你也打不服我。今天就到这里,你累了,我也累了。” 然后,一阵脚步声渐渐近了,近了。灯光拖长了应盈的影子,她刚挨了打,背却挺得笔直,应煦想,她在弹奏钢琴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骄傲的姿态。 应盈走了,蔺无双自然也不再多呆。 听着高跟鞋「蹬蹬蹬」的声音越来越近,应煦略一思索,从角落里走出,正好和蔺无双撞了个正着。他的脸上适时露出惊讶的神色:“二婶,这么晚了,你还不睡啊?” 他的态度很平和,甚至称得上关心,蔺无双却觉得他反常得厉害。他就跟他妈一样,调子高得很,什么时候给过她好脸色?现在突然这么装模作样……该不会是听到了什么,在她面前粉饰太平吧?! 蔺无双想到这里,眼神顿时变了。 应煦佯装不知:“你脸色不太好啊,早点睡吧。我先走了。” 说着,洒脱转身。 他猜呀,某人今晚要睡不着咯。 应煦这个晚上倒是睡得极香。第二天早上,难得在饭桌上看到了蔺无双,蔺无双顶着两个用粉也遮不住的大黑眼圈,正有意无意看着他。应煦权当没看到,和平时一样,该吃吃,该喝喝,只是在饭桌上和他妈咬了三回耳朵,引得他妈看了蔺无双几眼。 “你啊……” 应煦笑得像只偷腥的猫。 谁让她那么恶心人?唬的就是她! 关于恋情的事,应煦和迟晏商量以后,决定告诉家人。他爸妈听了,倒是乐见其成,他哥的表情却严肃得不行,向他承诺:“小煦,我一定会好好挣钱的!” “啊?” 应煦一时摸不着头脑。 很快到了周末,应煦约了迟晏去看秦天说的那场画展。 “天天哥哥说了,这次画展也有他的画呢。我小时候特别喜欢他给我画的奥特曼,不知道他现在的画技怎么样,我还挺好奇的。”画展外,应煦推着迟晏的轮椅,叽叽喳喳跟他说话。 迟晏听了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