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的全部身家,都交给你。” 莺莺一翻,里面有好多张房契,一张是目前他们所住的这座院子,还有几张是马行街夜市上的铺面,还有十几张田契,甚至还有几张庄子的房契。 再看后面,居然是许多银票,粗略扫过去居然有几千两银子。 莺莺吸了一口气。 她感觉自己捧着房契的手都在颤抖,她用同样颤抖的声音问萧照:“萧大人,你可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?” 萧照:? 莺莺警惕瞥了眼紧闭的门窗,而后压低了声音小声劝他:“人再富贵也不过睡三尺床吃三餐饭,何况我也能养家,你可千万莫要走上歧途啊……” 语重心长。 萧照:…… 他还没顾上答话,莺莺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萧大人肩臂上刺着骇人的猛兽刺青!” 她就说萧大人正直道义,怎么跟街上的地痞匪徒一样刺青,原来是因着他背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! 眼看着自己再不解释就要被莺莺误会了,萧照忙撇清:“这大半是祖上传下来的。” 祖上?莺莺记得当初说亲时说萧照家底殷实,却也说他不过是个普通宗室,又哪里来的这么多资财? 这哪里是“普通宗室”?就是汴京城里富贵人家也差不多如此了。 萧照见莺莺一脸狐疑还是不信,只得继续解释:“我这一脉人丁不旺,只剩我一个,是以许多祖上的东西便都只能分到我一人头上,若是像旁的宗室那样孩子一箩筐,分到手里的便也不多。” 莺莺想了想,也是,听说汴京城里的宗室没有砍头的危险,又都能恩荫得个好差事,是以都喜欢养小老婆生孩子,后代一多,资财便自然而然分薄了些。 不过她还是要提点下萧照:“萧大人莫要做什么犯法的事,若缺钱尽管跟我开口。” 面对这么一堆银钱,第一反应不是奉承谄媚狂喜雀跃,而是担心他做了什么违法之事。 萧照越发觉察出莺莺善心一片。 他垂眸,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向莺莺和盘托出:“我赚来的银钱有一部分是俸禄一部分是利生利,来路都正,你莫要担心,至于刺青……” 萧照不自觉摸摸肩膀:“我少时在北地待过一段时间,我娘又是鲜卑人,我便也跟着沾染了这些习气,为的是上阵杀敌时助阵,并不是为非作歹的缘故。” 莺莺才放下心来,再多的钱也不值当卖命。不过刺青的事情倒是自己多事了,她忙与萧照致歉:“是我不好,指手画脚。” 萧照眼眸中有淡淡的光泽闪过,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莺莺时她就一个劲探脚盯着刺青看,后面几次又总是不自觉往自己肩膀看,原来是在琢磨他到底是不是个作奸犯科的大恶人? 这么想着他有些好笑起来,摇摇头:“无妨。” 他将那包袱推过去,又指着里面的钥匙:“这是家里的钥匙,你以后便掌家吧。” 这么多房契银钱他就这么都交给自己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人么? 莺莺被火烫了一样缩手:“不成不成。” 她想了想还是要劝诫萧大人两句:“萧大人,您在官场上叱咤风云,可在内宅怎么就这么容易轻信他人呢!万一我卷了银钱跑了您可就人财两空了!” 要是飘石和激流两个听见一定会忍俊不禁:居然有人会以为自己家大人是个轻信他人的人? 萧照十二入军营,十五进禁军,从未听过这样的评价,一时有些新奇,他忍着嘴角的笑意:“无妨,疑人不用用人不疑,我既然给你你好好掌家便是。” 莺莺这才异常慎重收下了包袱。 不过她也是将里面的钥匙账册拿了出来,那包袱原样放回到床沿的暗格里去。 想了想莺莺仍觉担心:“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