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年没和她同床,却在某天晚上再次发现她的走神后,眼睛怒得快要滴出血,将她带上了床要了她。 幸好避息珠将这一切笼罩在迷雾里,没让言卿特别尴尬。 “兰溪泽?”微生妆愣住,却没有反抗,缓缓抱住了他的腰。 她想自己应该还是爱他的,不然为什么还会心甘情愿为他留下来呢。 原来爱是那么令人难过的一件事,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。 兰溪泽接下来的一个月内,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她身边,好像要把迟来的新婚燕尔补全。而微生妆好像也因为他的陪伴,暗淡的眼里重新迸发出光来。 不得志差点被气死:“她疯了吧?!” 言卿没说话,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,冷静地说:“看下去。” 没那么简单——当年在沧海境发生的事,绝对没那么简单。 微生妆就这么心情好了一段时间。但是很快随着微生念烟的病重,兰溪泽来第二次取她的血。 第一次的取血太痛了,微生妆发呆出神了会儿,然后开口轻声说:“好痛啊,夫君,这次可不可以不取。” 兰溪泽愣住,唇抿成一线,随后用手很轻很温柔地捧起微生妆的脸,万般情绪隐在血红眼眸之后。 兰溪泽说。 “初初,最后一次。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 是最后一次取血,还是最后一次让她那么难过呢…… 兰溪泽在灵心宫位高权重,有着很多事要处理,所以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。她一个人呆在偌大的灵心宫,能说话的却只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侍女。微生妆偶尔也会出去走走,去感受每个人落到她身上的目光,又嫉妒又怜悯又高高在上。他们都知道她是兰溪泽的妻,也都知道她的夫君深爱着另一个女人。 “原来这就是兰大人的妻子啊,果然长得跟族女很像。” “她居然没有修为。” “……怪不得。” “我要是兰大人,我也喜欢族女,不会喜欢个摆放在房中用来观看的花瓶。” 侍女怒不可遏,但是微生妆像是完全没有听到。 她不是觉得麻木,她是觉得好荒谬。她除了开始频繁地咬手指,偶尔也会开始在半夜哭。 微生妆经常会觉得心像是在滴血。好痛,痛得她浑身发抖。意识半模糊半清醒的时候,她觉得这像一场荒唐的梦。她烦躁不安地咬手指,问自己: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,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 但没人回答她。她像是困兽,在黑暗里跌跌撞撞,头破血流却找不到答案。 这是第一次,寻宝者迷失在一间牢房里。 微生妆不想去听那些谣言,不再出门,但微生念烟却亲自找上门来。 微生念烟是恨她,虽然微生妆也不知道她在恨什么。微生念烟贵为族女,在被微生羽保护后又被兰溪泽保护,跟没长大一样,还是和以前一样外表倨傲清冷,骨子里却张扬跋扈。她第一次见微生妆的时候,目光就自上往下如同观赏蝼蚁般把她看了个遍,轻慢又讽刺,还带着一丝隐隐的嫉妒与愤怒。 “微生妆,你凭什么做他的妻子!” “最先认识他的明明是我!是我和他在南疆密林相依为命,是我把他从那里带出来!我见证了他的过去,而你只是个小偷!” 微生妆咬手指咬得更狠了。 侍女听不过去,为她出头,被微生念烟罚着跪在风雪中三天三夜。 微生妆闭眼又睁开,声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