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境里不仅有修士的灵气,还有修士一生的爱恨牵挂,内心深处化为执念的记忆,会渗入秘境的每一个角落。 洞虚秘境难寻。毕竟这种修为的大佬,放眼上重天也找不出几位。 言卿刚重生,直接见识了上重天实力最顶尖的那部分人,也不知道他的运气是好是坏。 “你要进去?!”不得志虽然不知道这块紫色镜子是个什么东西,但是对危险天生敏锐,惊得浑身的毛都竖起:“我靠,你不要带着老子去送死!” 言卿笑了下,道:“放心,我进不去的。” 言卿伸出手,想去碰那紫色秘境的入口,结果刚碰到,果然,冰冷的雪霜就已经在他的指尖凝结,如置身数九寒冬、冰天雪地。 他瞬息之间就收回来手。 指尖被裹了一层淡淡的霜,苍白剔透,但是言卿并不觉得美。 因为这冰不是结在皮肤表面的,是真真切切连着你的筋骨血液一起凝结,仿佛一把剑横生在皮肤下。 ——多一秒,就会毙命。 言卿摸着自己的手指,抬头看着这面紫色秘境,完全在意料之中,叹口气说:“你看,不可能进去的。” “我单知道谢识衣住的地方不会让任何人踏足,没想他去的地方也不让任何人进。” 简直是谨慎洁癖到了变态的地步。 现如今,除非是秘境的主人紫霄亲自前来,不然不可能打开。 不得志耷拉翅膀:“回去吧,本座困了。” 言卿左右看了看,说:“不,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。” 不得志死命拽着他的头发:“别想了!你想搞清楚我什么事,你问,我什么都跟你说!” 言卿悲悯地看着这只傻鸟:“我想问的,你肯定自己的都不知道。” * 惊鸿殿。 “事、事情就是这样子。”白潇潇细白的手指不安地卷着衣衫,低下头睫毛颤抖得厉害:“紫霄前辈给我的令牌,就这样被燕卿少爷抢了过去。我,我不知道那是忘情宗的令牌,也不知道燕卿少爷会向忘情宗提出这样无理的请求,抱歉,都…都是我的错。” 他的话说完,整个殿内鸦雀无声。 衡白倚在窗边,白眼翻到天上道:“我只当燕卿是个挟恩图报的无耻小人,没想到还是个抢别人功劳的骗子。呵呵呵,果然是他干得出来的事。” 天枢只觉得头痛欲裂,扶着脑袋直摇头。 回春派的宗主和怀虚现在都恨不得把白潇潇的嘴撕了——天大的喜事!你现在过来多什么嘴! 宗主面目狰狞怒斥:“白潇潇!” 天枢长叹一声,出声制止他:“诶诶,别凶小娃娃啊。” 其实紫霄身死,在忘情宗并不算什么大事,忘情宗作为天下第一宗,宗门内最不缺的就是强者和天才。 修士本就是在无常里求有常,生死枯荣皆为命数。加上紫霄常年在外游历,与宗门之间感情淡薄。 如果不是那块令牌,他们甚至不会过来。 令牌承自宗门上古道祖,正是因为道祖有令,才赋予了那块令牌那么高的地位。 拿着这块令牌,可以向忘情宗提出任意一个请求。 可以说,重点是“令牌”,而不是紫霄。 修真界讲究因果和缘分,既然最后是燕卿拿着令牌找上门,那么燕卿就是令牌的主人。 天枢看着那小娃娃眼里的泪光,扶额叹息。他是大乘修士,活了不知道多少年,怎么可能不理解这个少年现在的心情。少年虽然嘴上说着“都怪我”,实际上对燕卿充满委屈嫉妒,眼里流露的每一分恶意,都被天枢看得心明如镜。但是他对着小娃娃,还是充满怜爱的。少年人嘛,有点小情绪小心思很正常。 天枢和善地招招手:“来,小娃娃,坐我身边来。” 白潇潇眼睛红鼻子红,抽泣了声,想要起身,发现燕见水担忧地握着他的手。愣了愣,还是挣脱开,走了过去。 天枢柔声问道:“是你救了紫霄。” 白潇潇嗫嚅道:“嗯。” 天枢点头:“不错,是个心地善良的后生。” 白潇潇暗中眼波微闪,小心翼翼开口:“那前辈,燕卿,和渡微仙尊的婚事。” 天枢叹息一声,道:“取消不了的。我知道此事荒谬,但这是道祖留下的规矩。他既然已经拿着令牌上门提出要求,那这婚事我们就必须答应。” 白潇潇豁然出声:“凭什么?!” 但他很快发现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