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不过去,被天下人臭骂的可就是他一个了。 “这人倒是惯会揽责任。”琴濯深知这些事要不是黄鹤风告诉自己,从他嘴里怕是一个字都听不到。 她走近御书房,想偷偷瞧薛岑两眼,不想刚把耳朵凑上去,就听到里头砰地一声,好像摔碎了什么东西,薛岑的声音陡然响起,吓了她一跳。 “朕让你们来便是过问朕的私事?朕喜欢谁带谁入宫,难道还要一一向你们报备?滚出去!” 琴濯听到里头的动静,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连忙闪去了一边,随后便见一些个大臣灰头土脸地出来。 确认御书房里没有别人了,琴濯方才放开步子进去。 薛岑抬眼看见她,忙把脸上未褪的戾气收了回去,上前拉住她的手,将她引着绕开前面摔碎的茶盏。 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 “刚刚。”琴濯看了下他的神色,忽然很想逗逗他,“正好听到皇上发火呢,好可怕。” 薛岑不禁顿了一下,可看她古灵精怪的表情也不像是被自己吓着的样子,且她跟大风一向说得上话,今日那些事必定也都知晓了,掐了把她的脸道:“知道我发火可怕,就别听信外面乱七八糟的话,又让我忧心。” “反正有你担着,我乐得自在。”琴濯抓着他的手摇了摇,熟稔自然地坐在他腿上,“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,别的都好说,借用的冯老将军孙女这身份可如何是好?” “说是权宜之计便算了,反正我说谎也没人有意见。” 琴濯忍不住笑道:“这可不是没人有意见,是有意见也不敢说啊。” “不敢说最好。” “你这么霸道跋扈,杨大人这些老臣可要不依你了。”琴濯戳戳他的胸口,又笑着靠过去。 “别的人都好说,杨大人可是真敢指着我鼻子教训的,他老人家最是欣赏你的厨艺,到时候你可得出来帮我挡挡。” 琴濯仔细想了想,发觉如今还真没有谁是真能治得了他的,也就他自己还卖朝中老臣的几分面子,怪道这人做事都是大刀阔斧的,势头猛地很,遂揶揄道:“难得皇上也有头疼的时候。” “我是为了谁?” “当然是为了我!”琴濯答得脆生生的,颇有点小自得。 薛岑原本想继续掐她的脸,闻言捏着她的两颊往中间挤了挤,“越发成了个小油嘴子了。” 琴濯动了动被挤得嘟起来的两瓣唇,一不留神就凑过去亲了他一下,罢了还哎嘿嘿地笑,活像个登徒子。 薛岑被她这动作弄得一愣,回过神来也觉得好笑,暗道风水果然轮流转,不过转来转去他还是出于下风的那个,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 “不想挨收拾就把你的尾巴收起来!”薛岑拍了拍她的腰后,假意瞪起眼。 琴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到底有几分忌惮,乖乖端正坐姿,翻了翻桌子上的折子,“还没批完?今天走之前我已经泡上了些核桃,打算做核桃酪,你还想吃什么?” “想吃蜜渍梅花。” 琴濯犯难,“现在没有现成的梅子了,等过些时候我再腌一些,院子里倒是有我之前酿的梅子酒,你先拿来解解馋?” 因为琴濯坐在薛岑腿上的关系,比他高出来一个头,他稍稍抬头,靠过去的正好贴在她胸.前,眼底晕着深色,“不是什么时候都有?” 两人亲密无间也算有了某种默契,琴濯不禁懊恼自己在这方面的反应,可被薛岑的眼神胶住,想移开都难,骂了他一句臭流.氓跑开了。 薛岑也没拦着她,看她快到门口,忽然丢了句:“我准备过几天再去一趟钱州。” 见琴濯因自己的话而停下脚步,薛岑眼里闪烁着一丝得逞的亮光,继续慢悠悠道:“孟家的案子当年有许多疏漏之处,我打算带着孟之微亲自去查探一番。” 他话音刚落,琴濯就颠颠地跑了回来,“会带着我吧?” “带你做什么?吃又不能吃,看又不让看。” “能吃能看!”琴濯怕他真的把自己丢下,事关孟之微总是急吼吼地没有理智,一个劲儿往过贴,央求了好半天。 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