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这就是易容术啊!”琴濯很是新奇,感觉要是早点知道这些,倒是可以让孟之微试试,那样又能省不少事。 “感觉如何?” “还行吧,除了说话的时候有点僵硬。”琴濯揉揉自己下颚两边,摸着也没有特别分明的界限,又拿着镜子细看,好奇这面具是怎么跟自己如此贴合的,“真是太神奇了,这东西是怎么做的?” “感兴趣的话回头让夏起教你。” 琴濯闻言更是惊讶:“夏公子居然还会这样的本事?” “这算什么本事,比他厉害的易容师也不知道有多少。” 见他脸上的不屑,琴濯忍不住嘟囔:“那也不见你会。” “术业有专攻,我不会这个,总会其他的,也不见你夸夸我。” “那我也没见着啊。”倒是他的厚脸皮堪称一绝,她要夸这点的话也不见得他爱听。 等收拾齐备,薛岑便让黄鹤风去备马车。 出宫以后,马车便直奔城外。琴濯看了下路线都是自己所不熟悉的,便没有再关注,左右薛岑也不会卖了她就是,一门心思跟手里的核桃死磕。 核桃是她方才看见半道上有个老农在卖,一方面是觉得农人自家的核桃种得好,一方面也是出于同情,便都买了过来。 坐车路上没有别的消遣,琴濯便拿了几个出来剥,只是没有称手的工具,她左右瞧瞧正想把核桃放到桌腿底下压,薛岑信手抓了一个收手一捏,咔嚓一声便裂了。 琴濯从他手里扒拉出来碎裂的核桃,尚忍不住往他手心看看,倒是光溜溜的不见半点伤痕,不觉惊讶与他的力气。 不过这人工捏核桃倒是挺好使,后面琴濯便自若地把核桃放到他手里,听到咔嚓一声便美滋滋地把核桃剥出来,出于对他使力的报答,剥出来的核桃仁她也没忘记分一点出去。 在薛岑捏了半个时辰核桃后,琴濯隐隐感觉到车马慢了下来,最后停住。虽然驾车的人足够稳当,马车里也极为舒适,但是由于惯性,人还是会跟着往前倾一下。 薛岑在马车停下的一瞬间屈膝挡在琴濯跟前,然后伸手扶了她一下,率先下去后才又将她一把揽了下来。 琴濯站定环视四周,只见平坦的大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,直通前面雕梁 矗立的入口。 前面仅有四五个侍卫守着,却自有一股肃穆之气。 琴濯疑道:“这是哪儿?” “陵墓。” 琴濯愈发不解,看着薛岑的眼神很奇怪。 大白天的这人居然带自己来陵墓,这是什么癖好?出宫的时候还说带她来见个人,这哪儿是见人呐…… 看她的眼神里明显的狐疑,薛岑从黄鹤风手里接过带出来的两坛御酒,领着她边往里走边解释:“今天是冯老将军的忌日,所以来此祭拜一下。” “冯老将军是哪位?”薛岑看他竟亲自来祭拜一位将军,想必这位老将有所不同,话中便多了几分小心恭敬。 “当年收复十四州时,冯老是唯一冲在前线的老将,后来钱州收复,他也战死了。” 琴濯一听,心中也忍不住一动,更是多了几分敬佩,只是对薛岑带自己来的意图仍旧不明。 薛岑倒是没有再卖关子,一路上跟她解释清楚:“冯老一生为国,没有家室亲眷,只在卫戍边关时收留过一个女孩儿。不过后来十四州失守各处暴乱,冯老这个孙女也不知所踪,我也派人仔细打探过……到底只余一场遗憾。” “那女孩……死了?”琴濯小心问道。 薛岑点点头,“当年外敌侵入十四州,烧杀抢掠死伤无数,何况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呢……开战之时我就收到了消息,一直没敢告诉冯老,怕他心伤之下在战场更无顾及存了必死之心,谁想后来他老人家还是战死在沙场上。” 听完这些旧事,琴濯逐渐明白过来,道:“你今天带我来祭拜老将军,该不会是让我冒充他那个孙女?” “我确有此意,当初冯老孙女的下落是我派暗卫查访到的,倒是没有别的人知晓,所以也容易蒙混过去。” “那你今日不是来祭拜,是来请罪的吧。”对于他这个主意,琴濯实在有些接受不能。 自己的意图被她一语道破,薛岑笑了笑,道:“什么时候你说话能不这么直,好让我存一点体面。” 琴濯觉得他体不体面早就不算事了,劝道:“人家老将军好歹征战沙场为国为民了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