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奇,收拾一番骑马跟孟之微出去。 如今薛岑还顾着君臣之间的面子,所以在孟之微跟前还未表现出什么,琴濯便一路紧跟着她,半步不肯错开。 只是上了猎场之后,孟之微就跟撒了欢儿的小豹子,连媳妇儿也不顾了,追着一只兔子就跑得没影儿了。 “这个呆子!”琴濯又急又无奈,只能打着马朝着孟之微的方向追赶,只是她对此地的路完全不熟悉,不敢骑得太快了,只能沿着边儿慢慢赶上前。 隔着老远琴濯就看到前面几队侍卫守着,心知薛岑在那里,赶忙扯紧缰绳,只是迟了一步马匹已经跑到了侍卫坚守的地方,她正欲调转马头,当先的一排侍卫就自发走上前,迫使马匹沿着他们护卫出来的空地拐了进去,一转两转,琴濯就转到了薛岑面前。 光天化日之下薛岑这么使诡计,琴濯更是看不上,干脆翻身下马,打算自己两条腿跑回去。 那些侍卫却把地方守得跟铁笼子似的,均背对着中间的空地,一眼不多看,一句也不多说。琴濯由两人中间扒拉都没扒拉开,赌气不肯看薛岑。 薛岑利用身份之便如此明目张胆,琴濯也不惧当着别人的面儿给他难堪,一味不肯言语没有笑脸。 “昨日是我酒后唐突,我这厢给你赔个不是,便不生我气了吧?”薛岑歪着头去看她的脸,对她的躲避也并无不悦,只当她是发着小脾气。 论装傻充愣的本事,琴濯觉得自己实在敌不过他,听他这般熟稔自然的语气,亦是有气不知道怎么撒,纠结到最后只是沉默,又徒手扒拉了一下跟前把守的侍卫,破不开出路便气急败坏地在那侍卫身上的铠甲上挠了两把。 侍卫觉察身上不痛不痒的动作,僵硬地抖了下嘴角,没有薛岑的吩咐连头也不敢回。 薛岑笑了一声,抓过她纤细白净的五指,“这么挠疼的还是你自己,何苦呢。” 琴濯把手抽出来,藏在背后却怎么也抹不去熨帖其上的炙热,浑身都不自在极了,怒急吼道:“你别太过分!” “昨日是过分了些,往后没有你的允许,我再不过分了,如何?” 昨日的记忆对于琴濯来说是想忘都忘不掉,偏偏薛岑一再提起。除了一开始的赧然,琴濯如今只觉得烦躁异常,反手将他倾过来的身体推开,一通粉拳砸上去。 “你是不是有病有大病!你非要逼死我么!你这么不要脸你哥哥知道么?你这么肆无忌惮,你倒是干脆当着孟之微的面儿把我抢进宫算了!随你怎么折腾死了了事!” 薛岑任她发泄,听着她那几句话,也只是含笑静静地看着她。 琴濯冷静下来之后忽然一哆嗦,怕自己的话真给了他契机。这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…… 薛岑将她的反应瞧在眼中,知道她这脑瓜也是敏感又聪明,捋了下她耳边散乱的细发,语气柔和:“你也知道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,可别让我等太久,不然我也不好跟孟卿交代。好了,今日咱们不说这些事,我带你去打猎。” 薛岑不由分说便将琴濯拉到自己的坐骑前,率先上了马背后,不待琴濯如何抗拒,便拦腰将她抱了上来,将她纤细的身体揽于怀中,俯首在她耳边轻嘘了一声:“此处是我御用之地,不会有闲杂人等过来,若不想被别人看见,就不要跟个炸毛小猫似的,当心从马背上掉下去。” 干脆掉下去摔死算了!琴濯心中赌气,旋即就往一边猛力倾身,不管不顾就要把自己摔下去。 薛岑岂会让她真摔了,手臂箍筋她的腰身,一扯缰绳,胯/下黑马的前蹄一扬,就朝前奔跑起来。 琴濯吓了个瞪眼,下意识抓在了薛岑搭在两侧的手臂,在骏马奔驰中也没了落马的勇气。 马匹颠簸之下,琴濯没有地方着力,总是不自觉地往薛岑的怀里后仰。她奋力支棱着身体,到最后只觉得腰酸背痛,连腿都要抽筋了。 她又生怕给人撞见,连被风吹乱的头发也没顾上理会,只管扒拉到前头好似借以挡住自己的脸。 薛岑把马骑到一处两侧都是枫木的出口,本是想让琴濯欣赏一下对面的云海,却见她跟个鹌鹑一样缩着,用马鞭的把手处点了一下她的后背。 琴濯腰背一弹,立马直了起来,反手去抓他的鞭子。 “这么好的景色不瞧瞧,多可惜。”薛岑任由她把马鞭抢了去,扯着缰绳虚环着她的腰,比起昨夜的逾越,如今看起来倒是谦谦有礼。 可再有礼,他马背上这个还是别人家的媳妇儿,这在哪里都说不过去。 琴濯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山的云海,一啾恃洸根一根捻着马脖上的鬃毛,捻一根暗骂一声,把自己毕生所学到的贬义词都用上了。 没当皇帝之前,薛岑也会偶尔回京配兄长来长文山狩猎,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,哪里有好看的花,哪里有清澈的溪,他都很清楚。 朝臣都在猎场上狩猎,后面还有侍卫守着,便没有多余的人到这里来。薛岑慢悠悠地策着马,带着琴濯把这山间的景色看了个遍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