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了自己的理智,走一步看一步了。 而作为前后脚入门,前后脚出师的大师兄,夏起却有些愁破头,“这会儿也没外人,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跟我说说?” 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么?” “不信。” “那就没什么好说的。”薛岑把批完的折子合上,又展开一本新的,似乎是借以政务的繁忙来麻痹自己纷杂的内心。 两人相处多年,夏起也从未见过他如此优柔寡断的时候,这话虽是模棱两可,可夏起品着还是倾向于那个“坏结果”,若不然以他的性格,定然早就斩断一切勾连的苗头了,哪里还费工夫做这些事情。 夏起嘴上说着不想管,可真要看他走上谋夺臣妻这条路,那也是头一个心急,松散的神态露出嫌少的忧心,“我觉得……你要不还是先昭告天下选个妃?你自小就在青枫山习武了,中间也很少回京城,见过的人委实不多……” 言下之意,夏起还是觉得他见的女人少了,要不然也不会盯着一朵有主的名花。 薛岑只是看了他一眼,神色依旧淡淡的,带了点他说的都是废话的不以为然。 “你说你这妃也不选,家也不成,就觊觎人家的媳妇儿,让人知道了还敢给你卖命么?” 道理薛岑都懂,可心却不由自己,听着夏起的话只觉得他唠叨,心烦更甚,“你说够了没有?” “嫌我唠叨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?” “朕公务繁忙,请夏公子自便。” “……”得,为了赶他连“朕”都用上了,真是会利用特权。 夏起讨了个没趣,出去的时候见琴濯他们还在安安的店铺里,心里寻思着晃晃悠悠走了过去。 “夏公子。” “嗳!”不知道是不是琴濯的笑容太亲和,夏起当即笑眯着眼睛应了一声,极有那种操心不尽的兄长替自家不安分的弟弟见礼的慈祥感。 琴濯感觉微妙,又带着一头雾水。 反应过来的夏起也觉得自己不对劲,心道是被薛岑给带跑偏了,偏过脸拍了自己一下,正色道:“孟夫人别见怪,我这人看见小辈就由不得这样。” 若论及他跟薛岑的关系,琴濯觉得怎么也差不开辈,夏起这话让她越发觉得年龄的沟壑有些深了,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。 “我看孟夫人跟孟大人时常出双入对的,真是羡煞旁人了。” “我们父母都早逝,也只能依靠彼此了。” “夫人跟孟大人都是京城人士?” “并非。” “看孟大人的年纪也不大,你们成亲倒是很早?” 听着夏起的话逐渐问及自己不想回答的范畴,琴濯心底升起一丝不悦。她旋即想到夏起是薛岑的师兄,可不是一条船上的,脸色也淡了下来,“夏公子似乎问得有些多。” 夏起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过,正欲收起话茬,听到琴濯道:“如果夏公子是因你师弟来打问我的,大可不必。也请夏公子转告你师弟,不该操的心别操,这天下是他的,人心可未必。” 见薛岑对琴濯念念不忘,夏起原只是想刺探一下琴濯到底是哪里特殊,只是没想到三言两语之后就被她怼了一鼻子灰,心里有点惊讶,紧接着就是震惊。 他师弟那个瓜娃子惦记人家有夫之妇,人家居然知道!敢情这戏一开始就唱不下去了,那他摆那么大的戏台是干什么?有病吗! 夏起觉得脑袋里嗡嗡的,觉得当务之急都不是劝薛岑选妃了,而是找个大夫好好看看脑子。 作者有话要说: 薛岑:朕有病,相思病,非喳喳不能痊愈。 夏起:病得不轻,这边建议原地火化。 —— 线路检修,明天还要停电,心累M.zGXxh.orG